他瞳仁一缩，这香囊看着颇有些年头了，布料看着甚旧，上面的针线功夫也平平，可福全还是把它认了出来。

而金钗他更是认得，那是他亲手插在她发髻上的。

他捏着这两样物件颤抖着声音质问：&ldo;你……你怎么有这样东西的？&rdo;

蓁蓁说：&ldo;香囊是我向大姑姑借来的太皇太后遗物，你若不信自可去问大姑姑。

金钗是安嫔死前捏在手里的。

&rdo;

&ldo;不可能……不可能的……&rdo;

蓁蓁冷漠地看着他。

&ldo;为什么不可能？你其实早就猜到了安嫔是怎么死的不是吗？太皇太后生前说的话早就让你明白了吧！

&rdo;

福哥儿啊，人生在世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这不是命，这是运，命由天行，运由人决。

你平素读书这道理可曾真正悟了？

福全呼吸一窒，头一歪吐了一口血。

他捏着香囊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ldo;安嫔私会你被敬嫔撞见便下手杀了敬嫔，偏偏敬嫔死前手里握了一根黄腰带让太皇太后猜了出来。

太皇太后为了保护你直接赐死了安嫔。

你根本做不到把失宠的安嫔带离皇宫却又莫名地给她幻想，这才为她招来了大祸。

安嫔是你害死的，她到死都以为你会救她。

你心里早就明白她的死因，却还是一味不敢认这个事实，一有人同你说安嫔是我害死的，你就心安理得、兴高采烈地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为了报复我，你甚至不惜利用恭王同你的兄弟情，诬陷我同恭王有私情，你扪心自问，你爱的是安嫔还是你没得到的东西？你平日里兄友弟恭，可实际真的珍惜过恭王同你的手足之情吗？若你珍惜又如何会做那样的事？&rdo;

&ldo;我……&rdo;福全慌张回过头想去看常宁。

常宁通透地一笑说：&ldo;算了，我早知道了，你别解释，我可不想听。

&rdo;

福全颤抖地想去握住常宁的手，常宁却轻轻拨开福全的手站了起来退后两步：&ldo;我不是说了吗？这辈子好好过完就得了，若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相见了。

&rdo;

&ldo;你都知道，还愿意陪着我，常宁啊，我这个兄长最对不起你。

&rdo;

常宁摇摇头说：&ldo;在父皇面前，你都说不要了，做皇帝那么难，你和他争什么呀？&rdo;

福全流着泪说：&ldo;吟月想要啊，他想啊。

&rdo;

&ldo;二哥，不是李姐姐想要，只是你不甘心而已，我早就看明白了。

至于我来陪你，是因为我在乎于你的兄弟之情，无论你待我如何，我愿意陪你最后一程。

&rdo;

蓁蓁走到他跟前，看着哭得崩溃像个小孩一般的福全，冷漠地说：&ldo;我来只是问你一件事，你若说了，我便让你见安嫔。

&rdo;

她在福全身边蹲下，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福全火速地点点头。

他带着渴望地眼神望着蓁蓁：&ldo;我回答你的话了，吟月呢？她在哪？&rdo;

蓁蓁走到安嫔的神位后抱了一个黑色的陶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