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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清晨，人最容易疲乏的时候，金人攻城。

云扬是被喊杀声和哭声惊醒的。

战争，开始了?

云扬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奔向城门，城内一片兵荒马乱，人们哭嚎着乱跑，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许多人挡住云扬劝他不要向前，但云扬只是冷静地把他们推开，他不是不害怕战争，只是现在他除了向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城墙的高处，是韩川。

他看起来很冷静，一道道指令下得干脆明晰。

城墙前方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不断的金兵从火焰和箭雨中爬出来扑向城墙，好像地狱的恶鬼。

&ldo;监军大人，弓箭已经用尽了!&rdo;

&ldo;那就换用石头!&rdo;

&ldo;大人!城中百姓已经无路可走，甚至开始攻击军士了!&rdo;

韩川闭上眼睛深深吸气：&ldo;那就杀掉。

&rdo;

云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ldo;他们说无辜的，你要自掘坟墓吗?&rdo;

&ldo;四面受敌，我此时绝不能放他们出城。

他们是大宋的人民，为国捐躯理所应当!&rdo;

&ldo;理所应当?你混蛋!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你!&rdo;

韩川突然拔刀，砍向云扬，云扬一时呆住了，直到身后响起肉体倒地的声音才发觉是韩川救了他。

&ldo;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战场一切服务于取胜!&rdo;韩川把云扬拉到身后，&ldo;这样，我就还了那一刀的债了。

&rdo;

&ldo;喂!谁关心这个!&rdo;韩川一直冷傲，会说出这种话除非是心知必死，云扬原来的冷静多半来源于韩川的自信，而现在这个支柱已经倒塌，&ldo;韩川，冷静点!还有机会的，对吗?回答我!&rdo;

韩川背对着他，突然丢过一样东西，云扬接住了，是他的戒指。

&ldo;你什么意思?&rdo;云扬瞪大眼睛。

&ldo;你走吧，这些与你无关。

&rdo;

&ldo;与我无关?你特么现在想起来与我无关了?混蛋!怎么可能完全没关啊!你要我看着你们都死掉再自己跑路吗?混蛋我特么是这种人吗?&rdo;云扬抓住韩川的衣领，愤怒大吼，却压不住身边火炮的炸裂声和士兵的惨叫声。

韩川脸颊上溅了不知谁的血，他看起来从未有过的茫然，那一瞬间云扬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ldo;对不起……&rdo;韩川喃喃地说，不知道是冲云扬，还是冲着其他什么人。

云扬松开他，心底一片悲凉。

&ldo;我可能输了。

&rdo;

&ldo;还没有，一切还没有定论……&rdo;云扬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四面楚歌，他们已经身临绝境。

周围充斥着喊杀声，但韩川好像已经听不到了，他看起来很平静，是将死之人特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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