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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我还记得，有一回陪帕姆听社会学课时发生的事。

我坐在教室后排听课，授课的是一位思想激进的年轻助理教授，非常&ldo;入时&rdo;。

我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也不时回视着我，很显然我的到场确实使她感到心神不定。

任何来自调查局的人都不是朋友，她学生的男朋友也不例外。

回顾这件事，我认识到有时你仅仅作为普通人也会让人不安，而我和我的科员则利用了这一点。

在阿拉斯加州办理一宗凶残的谋杀案时，我的黑人同事贾德&iddot;雷就曾让一名持有种族偏见的被告在证人席上表现得心烦意乱，因为雷就坐在被告的女友身旁，对她十分友好。

帕姆上东密歇根大学的头几年里，一名系列杀手正在连续作案，不过我们那时尚未启用这一术语。

他初次作案是在1967年7月间，一位名叫玛丽&iddot;弗莱泽的女生失踪了。

一个月以后才找到了她那已被肢解的尸体。

她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双手双脚已被砍下。

一年之后，位于邻近的安阿伯城的密歇根大学的学生琼&iddot;谢尔的尸体也被人发现。

她惨遭强奸，身上差不多有50处刀口。

后来又在伊普西兰蒂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些被称为&ldo;密歇根谋杀案&rdo;的杀人案件愈演愈烈，两所大学的女生都因此生活在恐惧之中。

被发现的每具尸体都带有惨遭折磨的痕迹。

直到1969年密歇根大学一个名叫约翰&iddot;诺曼&iddot;柯林斯的学生被缉拿归案时‐‐抓获他的人正巧是他的叔叔，警察下士戴维&iddot;利克‐‐已有6名女大学生和1名13岁女孩惨遭毒手。

在我进调查局之前三个月，柯林斯已被定罪，判以终身监禁。

不过我常常在想，倘若调查局当年就掌握了我们现在拥有的破案知识，这个魔鬼会不会在制造如此多的惨案之前就已被绳之以法。

即使在他被捕以后，他的幽灵仍然在校园里徘徊，正如特德&iddot;邦迪的幽灵两三年后开始在其他大学校园里徘徊一样。

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已成为帕姆近段人生的部分记忆，也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

我在想，当我开始研究和追踪系列杀手时，约翰&iddot;诺曼&iddot;柯林斯和他手下那些美丽无辜的受害者十有八九是与我同在的，至少在潜意识层次上是如此。

我比帕姆大五岁，但是由于她还在上大学，而我已经在执法界工作，我们之问常常仿佛有一道代沟。

在公开场合，她经常少言寡语，在我和我的朋友身边显得百依百顺，可我担心我们有时利用了她这一点。

有一次，鲍勃&iddot;麦戈尼格尔和我与帕姆在一家可以俯瞰市中心的饭店餐厅共进午餐。

我们身穿黑色西服和翼波状盖饰皮鞋，帕姆穿的是生气勃勃的大学生便服。

用餐结束后，我们乘电梯回一楼大厅，电梯好像是层层必停。

每停一次，电梯里就显得更为拥挤。

电梯降到一半时，鲍勃转向帕姆说：&ldo;我们今天这顿饭吃得真愉快。

下回我们再来市中心，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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