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抬头眼底还泛着泪，他抽了抽鼻子，重重地叩在地上：&ldo;云稚叩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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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快起来吧，哭成这副样子……&rdo;袁璟听着他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颇有几分无奈，&ldo;你跟云卿还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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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所求之后，自然没有再在宫中逗留的理由，袁璟似乎也再没什么话想和云稚说，随便聊了几句，便叫了内侍进来送云稚出宫。

殿门关了又开，赵礼放轻了脚步却仍惊动了书案前刚铺了纸准备作画的人。

袁璟蘸了蘸笔，头也没抬地开口：&ldo;打听到了?&rdo;

&ldo;昨日那云小公子确实去了宿卫府，查看了那几个死士的尸首，还参与了审问……&rdo;

赵礼躬身道，&ldo;至于他都问出了什么，高梁对那院子严防死守，咱们的人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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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璟点了点头：&ldo;知道了……&rdo;

赵礼微沉默，犹豫着又开口：&ldo;那云小公子是不是有些……奴婢担心他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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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尚未及冠，又自幼从军，未经世事，冒失点正常……&rdo;袁璟淡淡道，&ldo;只要他对他兄长的情谊是真的，就不会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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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抬头向窗户看了一眼：&ldo;郑家的人，还跪着呢?&rdo;

赵礼低低叹了口气：&ldo;是，要不要叫侍卫来……&rdo;

&ldo;郑家就算式微，也还是世家大族，那郑老已年过古稀，磕了碰了的，这事儿更没个了结……&rdo;袁璟轻轻摇头，&ldo;不过他们郑家的人是越来越拎不清了，刺客是他们指使的，人是宿卫府抓的，现在由大理寺经办，朕怎么开口让放人?&rdo;

说到这儿，他自嘲一般笑了一声，&ldo;就算朕开了口，又有什么用?&rdo;

赵礼一怔，下意识开口想要劝慰：&ldo;陛下……&rdo;

&ldo;没事儿，你下去吧，朕把这画画完。

&rdo;袁璟挥了挥手，&ldo;记得让人给外面跪着的送点遮阳的东西，正当午的，别晒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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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应了声：&ldo;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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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午的太阳自是有威力，从皇城回家没有几步路，也烤得云稚昏昏欲睡。

当然，也可能是晨间起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