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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美咲绷紧的脸放松了，扑哧一声笑了，自己的沉默反而起作用了，有时候教训孩子也要换一个方法嘛。

美咲摸了摸大女儿的脸庞，像她爸爸，再摸了摸她的头发，真乌黑柔顺，不自觉地吻了吻，&ldo;佑希，我剪了。

&rdo;&ldo;嗯，妈妈你剪吧。

&rdo;美咲这才顺利地给她剪完了。

小女儿看着姐姐的头发，水灵灵的眼睛里眼泪在打转。

&ldo;乖，&rdo;美咲接着剪小女儿的头发，剪一段和子就哭一段，而她也已经哭成个泪人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两个小女孩终于不哭了，反而笑了。

&ldo;姐姐，你是个中国尼姑。

&rdo;&ldo;笨蛋啊，那你不是小尼姑。

&rdo;&ldo;妈妈，你是老尼姑，快点剪啦，不然魔鬼要来找你了。

&rdo;&ldo;哈哈，我不剪，我就是魔鬼，我要抓你了。

&rdo;说着美咲用手去逗和子腋下，逗得妹妹哈哈大笑，&ldo;别来，妈妈，坏蛋。

&rdo;懂事的佑希，抹干眼泪说&ldo;妈妈，我去收外面的衣服。

&rdo;&ldo;佑希长大了呢，和子来，帮我打包裹。

&rdo;

&ldo;妈妈，我们要去远行吗。

&rdo;&ldo;我们去见外公外婆呢。

&rdo;&ldo;日本吗?&rdo;&ldo;是的。

&rdo;

佑希把衣服收进来了，美咲神色凝重地跟她说，&ldo;佑希长大了，谢谢你，以后妈妈不在的时候，要靠你照顾好妹妹了。

&rdo;&ldo;妈妈，你说什么我不懂?&rdo;&ldo;和子，你也过来。

&rdo;妹妹凑到妈妈身边，美咲搂着两个小女孩，失声痛哭&ldo;对不起，对不起。

&rdo;

中国东北的夜总是漫长的，田里的牛蛙在聒噪，蝉在鸣叫，庭外的丁香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星星在眨眼。

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也不是个平常的夜晚。

屋里面的木柱子上刻着两个小女孩的各个年龄段的身高，月光淡淡地照进了小屋里。

&ldo;妈妈，我睡不着。

&rdo;和子说。

&ldo;妈妈，我也是。

&rdo;佑希附和着。

&ldo;哎呀，妈妈都快睡着了呀，嗯…唱歌给你们听好吗。

&rdo;美咲半睁着眼。

&ldo;妈妈，真的有魔鬼吗。

&rdo;和子注视母亲。

&ldo;和子，那是妈妈吓唬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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