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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西伯盯着他，点了点头。

然后扭动身子脱下笨重的外套，任它成堆掉到地上。

他在桌子一端拣了个坐位，看着费伦茨把一切食物都放在容易够着的地方。

主人用

两个高脚铁杯从酒罐中斟了酒，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ldo;你不和我一起吃?&rdo;西伯突然觉得饿了，但是他不会先吃，因为在基辅的王

宫里，人们总是等弗拉基米尔先吃。

法瑟&iddot;费伦茨从桌上伸过显得奇长的手，熟练地切下一块肉。

&ldo;等山鹬做好了，

我就吃一只。

&rdo;他说，&ldo;不过别等我‐‐你先随意吃。

&rdo;他继续玩弄食物;西伯开

始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费伦茨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ldo;好像真是身大食量大。

我也有……胃口，不过在这里不行。

这就是你让我感兴趣的原因，西伯。

我们可以

做兄弟，明白吗?我甚至可以做你的父亲。

我们俩都身材魁梧‐‐你是斗士，勇敢

无惧。

我感觉世上像你这种人不多……&rdo;稍作停顿以后，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

度的转变：&ldo;弗拉基米尔派你来捉拿我归案前，对你说过有关我的什么事情?&rdo;

西伯第三次装作若无其事。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隔着桌子与费伦茨四目相对。

现在，在火光和突出的托架里闪烁的火炬照耀下，他能够更加仔细地观察这个城堡

主人。

西伯认为对这个人的年龄作任何猜测都是徒劳。

他看上去像某根古老的石柱一

样，可是移动速度却快如一条出击的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身材的柔软度与一位

少女不相上下;声音可以尖厉如风，也可以柔软如母亲之吻，不过似乎也已经老得

无法确定;眼睛深嵌于三角眼框里，眼皮重重，它们的真正颜色同样难以理解。

从

某个角度看，它们是黑色的，像湿漉漉的卵石一样发亮;换一个角度来看，它们又

是黄色的，好像瞳孔里镶着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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