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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不到就算了,当务之急是好好教育他一下,别再乱七八糟跟人拼酒了,否则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他这脖子、这腰怕是不能要了。
林瑾瑜换了个话题:“不是我说,虽然是许钊自己找你喝,可你意思意思不就行了,还故意往死里喝。”
“没想喝……”
张信礼说:“就是看他不依不饶的,这次不喝够他下次还来。”
这点林瑾瑜同意……想到许钊最后那样儿,他道:“这一晚上他吐了起码有五次,有了这回,估计你就是打死许钊,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和你喝酒了。”
张信礼还在揉自己的眉心跟太阳穴,林瑾瑜垫着的手肘有点麻,他稍微挪动了一下,想站起来,张信礼却不放手,仍然箍着他腰。
“你松手让我起来呀,”
林瑾瑜挣不开,只得又凑过去,无奈道:“我帮你脱鞋,难受就赶紧洗洗睡了。”
“不……”
张信礼微微压着他的背,使林瑾瑜不得不趴下来,跟他贴在一起:“抱会儿。”
林瑾瑜避无可避地贴上了张信礼的胸口,张信礼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他却觉得有点缺氧,心砰砰地跳得很快。
我是……同性恋吗……林瑾瑜想起那个轻柔的吻,还有那个月光如霜的夜晚,心头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他有点畏惧这样亲密的接触,下意识地想逃避。
林瑾瑜挣了一下,没挣开,张信礼依然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窝处,喃喃道:“……还生气?”
生什么气……林瑾瑜恍然想起先前自己逗他的那句玩笑话,这家伙喝醉了以后好似比平时有趣很多,简直就像……那什么一样。
他心里五味陈杂,有点无奈地笑起来。
张信礼问:“你笑什么?”
林瑾瑜道:“没,就觉得……你现在跟邻居家那金毛似的。”
张信礼说:“什么金毛?”
“就……一种狗,”
林瑾瑜简单介绍道:“很亲人,但是对狗就特凶。”
张信礼低声说:“你才是狗。”
“我那是中性形容,你这就是骂人了。”
张信礼说话、呼吸时的热气总是有意无意扫过他颈侧和耳垂,弄得人很痒。
林瑾瑜心里有鬼,那种麻酥酥、痒兮兮的感觉十分折磨人……大多数人的耳朵、脖颈都属于次级敏感带,林瑾瑜也不例外,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急于逃跑,但张信礼又不放开他,他只能仗着张信礼现在没力气,以反击“你才是狗”
为由去挠他的痒痒:“说谁是狗!”
张信礼抖了一下,去按他的手:“别弄。”
林瑾瑜上下其手了一番,看张信礼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觉得很奇怪,又很挫败,道:“你为什么不怕痒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怕痒的人?”
张信礼搂着他,说:“……我怕痒。”
“不会吧,”
林瑾瑜道:“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忍着而已,”
张信礼说:“谁跟你一样,随便挠两下就满地打滚,能从这儿一直滚出银河系去。”
林瑾瑜心说我痒你还不让我表达出来了,这什么法西斯主义?也太没人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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