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拿起油条撕开，在豆浆里蘸了蘸，“还好，今天还有事，得带猫去打疫苗，就是不知道这猫疫苗该在哪里打。”

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宠物医院的，当然不是没人养猫狗，毕竟现在也是有猫市狗市的，只是人家可能疫苗观念就不是很强，而且有些养了狗的人家也是看家护院，年纪大了就算自家人不舍得吃，也会卖给狗贩子，这就和辛辛苦苦的老黄牛，年纪大了也是餐桌上的肉一样。

徐庆看着小夫妻你侬我侬的，插了句嘴，“应该医院有，去兽医站应该可以，不行带去军区医院，军队那边也养军犬什么的。”

虽然他也没养过。

姜云一听，咬着油条点点头，也对哦，还有兽医站来着。

顾聿书将她碰到嘴角的那缕头发别到耳后，转头看徐庆，“哥今天忙吗，我今儿要去医院一趟，能陪小云去趟兽医站吗？”

姜云快速咽下嘴里没嚼几下的油条，“你去医院做什么？”

“生病了？”

这是徐庆。

顾聿书对这个问题很坦然，“想去做个结扎手术，免得意外。”

徐庆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这算是人夫妻私房话了，自己多什么嘴，只能干巴巴的夸了句，“是个爷们！”

他毕竟单了快三十年，也就牵过女孩子的手了，后来还分隔两个国家，那会也知道这份感情迟早会断，但是又会庆幸的去想万一呢，只是最后对方还是拿着国家的钱出去读书，再也没回来。

不过计生的标语那是大街小巷都能看见的，什么优生优育，什么女上环，男结扎啊，就是为了防着再多生几个。

只是结扎的人少，在那些人看来，不能生孩子那和太监有啥两样，就是社区里医生去宣传，他们也觉得是在哄骗自己。

徐庆自己是个单身爷们，对象瞒着家里人正偷偷处着，也是怕万一姑娘觉得年纪轻轻不知事后悔了，名声这东西太伤女人了，他做惯了老好人，也不差那一个。

不传出去，也是到时候反悔还有回头路给人家走。

徐庆一直知道自己不算聪明优秀，但是从小就被教育着保护妹妹，对女性也宽容体贴，所以对顾聿书的选择他没觉得有什么错，要是对方要求妹妹去上环，他肯定要把他牙都打下来的，不管打不打得过。

就凭当初姜云生产的时候，一直是他们一家守在助产室外，听着她在大声喊痛，一向冷静的妹妹徐佩眉头紧皱手都在轻微的抖着。

但这事他们家还碰了两次，也别说一回生二回熟的，谁乐意熟这种事，孩子是很可爱，但是姜云是他二十多年的妹妹，还比不过那刚出生的两红皮猴子。

这么提心吊胆的，以后是他，他也只要一个孩子，最好是男孩，女孩太受罪了，不乐意自己的闺女受委屈，虽然儿子会祸害别人家的小白菜，但是不是自己家的，也只是良心不安。

所以顾聿书能主动自己去挨上一刀也算他识趣吧，毕竟姜云挨了两次生育之苦，他也就这么一次，听说还有麻药上。

姜云也不知道徐庆在想什么，一会皱眉头，一会舒展开来，手肘抵了抵旁边的顾聿书，“要不我陪你去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