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叶小姐说得对，但他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这一点，最后他想到叶小姐心理分析家一般的智能，感觉叶小姐跟肖医生的智慧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他说谎的功夫跟小冰相比也太逊色了，他绝对不可能象小冰糊弄肖医生糊弄住叶小姐，还不如说实话：&ldo;应该是吧---&rdo;

叶小姐笑了一下，问：&ldo;你爱她爱到什么地步？能不能为她---出卖色相？&rdo;

他一震，原来叶小姐真是干这个的，他断然说：&ldo;我不会的---&rdo;

&ldo;呵呵，那还是不够爱---&rdo;

他声明说：&ldo;不是不够爱，而是我爱人对这个很---反感的---与其让我做那样的事来赚钱给她治病，那她肯定宁愿死---，而且我不像你们女的，也没色相可出卖---&rdo;

叶小姐笑着说：&ldo;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跟你爱人私下肯定猜我是干那行的，所以拿这个吓唬你一下。

我说的这个&lso;出卖色相&rso;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而是拍---录像---&rdo;

他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担心地问：&ldo;拍---黄色---录像？&rdo;

叶小姐逗他说：&ldo;如果是拍黄色的，你干不干罗？&rdo;

&ldo;不行，不行，那象什么话？流传出去，我还---怎么做--老师？&rdo;

&ldo;逗你的，不是拍黄色录像。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雇用一些跟名星长得相似的人，利用人们的追星心理---开展各种业务，我说的拍录像只是其中的一项业务，主要是拍一些热门电视剧的续集，或者翻拍一些---名剧，比如把外国名剧的背景---场景什么的换成---大陆的，或者从追星族里面公开招聘演员给明星们同台演出---&rdo;

他估计这所谓&ldo;公开招聘&rdo;其实就是一种捞钱的方法，他问：&ldo;这个---不犯法吧？&rdo;

&ldo;这犯什么法？我们又不剽窃谁，只是利用一些相似之处，最多算个鱼目混珠---&rdo;

&ldo;那---有没有肖像权的---问题？&rdo;

&ldo;什么肖像权？明星的肖像权？都是爹妈生的，也不是整容整出来的，你说是谁剽窃了谁的肖像权？&rdo;

他觉得这话有道理，明星总不能把自己的相貌注个册，禁止别人长得像他们吧？他想起小冰说过叶小姐的名字跟某个香港艳星的名字相似，看来就是这个用途了。

他饶有兴趣地问：&ldo;那你---觉得我象谁？&rdo;

&ldo;问题就在这里，我觉得你谁也不象---。

你的那股傻劲有点象---郭靖，但是你的鼻子又不象黄日华---；你别的地方有点象---基努-里佛斯，但你---还是鼻子不象。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不象谁---就不受限制，加加工，化化妆，想像谁，就像谁---&rdo;

他担心地问：&ldo;可我---我不会演戏的---&rdo;

&ldo;我知道你不会演戏，你要是会演戏，还会在这里？早就被星探挖去拍电影了。

但是不会演戏没什么，我们靠的不是演技，而是名气---是明星们的名气。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rdo;叶小姐打通了谁的电话，说，&ldo;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这里有个--候选人---&rdo;叶小姐说了地址，就放下电话，对他解释说，&ldo;是我们的摄影师，我让他来给你拍几张照片，交上去让公司的头儿看看---&rdo;

谭维搞得很紧张，差不多都忘记还是什么时候上过照相馆的了，只记得他在镜头前总是非常惶恐，笑也不会笑了，不笑又合不拢嘴，所以每次照出来都是半张着嘴，象被谁吓慌了似的。

但今天好像是赖不掉的了，豁出去了，只要能赚到钱，别说照个像，就是要他去扫大街，他也干。

等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听到了敲门声，叶小姐开了门，一个头剃得青光发亮的年轻男人拖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也不跟谁说话，就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照相器材布置起来。

光头在这里那里摆了好些个落地灯，有的上面还带着把小伞，又在一面墙上挂了个大布单子，然后一声不吭地把谭维扯到那布单子前，把他的头发往上扒拉了一阵，就开始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