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时候谢图南实在看不过眼，朝她说：&ldo;你妈死在这一枚弹壳上你就整天握着不撒手，那你怎么不把现场那把刀也挂在身上。

&rdo;

后来走出来了想想也觉得有点好笑，这几年她都快把这枚弹壳忘了。

&ldo;余彤。

&rdo;关楠拿了讲义正好经过。

&ldo;关老师。

&rdo;余彤叫了一声，又问：&ldo;您这么早。

&rdo;

&ldo;正好没事。

&rdo;关楠好像也挺闲，讲义往边上一放大有聊几句的架势。

她扬了扬下巴问：&ldo;看什么呢。

&rdo;

余彤把弹壳给关楠，笑了笑说：&ldo;失而复得的东西。

&rdo;

关楠仔细端详了一下，问：&ldo;但你好像也不怎么高兴。

&rdo;

&ldo;或许是拿在手里没有了当年的感觉。

&rdo;余彤说。

关楠笑笑反倒说起了自己的事情，&ldo;我高考失利去了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就没消停过，后来三跨考研，终于考上了985法律系的研究生。

&rdo;

余彤问：&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啊。

&rdo;关楠望着不远处的操场话里有淡淡的怀念，&ldo;毕业后发现女生想做法律实在太难，在父母的建议下考了教师资格证又来教书，结婚生子也顺理成章。

&rdo;

关楠顿了一下，&ldo;其实中途我还考过两次公务员。

&rdo;

&ldo;没考上吗？&rdo;

&ldo;考上了。

&rdo;关楠扭头看余彤，眼底一片平静带着释然的淡笑，&ldo;但是因为都不在本地，为了家庭两次我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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