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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你也吃苦了。

&rdo;用紧紧的拥抱证实彼此存在的真切，罗莱士喃喃道，&ldo;可能我们以后还要吃更多的苦‐‐我的天使，你将不得不活在黑暗里了。

不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地狱的火将我们燃尽。

&rdo;

在他怀中，迦香的身体慢慢冰冷下去‐‐以后千万年，她将以这样死去的躯体，冰冷的血和呼吸，永生在黑夜里，和老鼠、蝙蝠、死亡为伴。

&ldo;罗莱士，原来我逃不过……这个试炼，我输了。

&rdo;然而，没有对他这样的提议作出反应，紫衣女子看着满地跌碎的酒杯和狼藉的鲜血，慢慢微笑起来，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ldo;不过我不后悔，就算在阳光照进来的刹那，我都不会后悔。

&rdo;

&ldo;罗莎蒙德!&rdo;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罗莱士脱口惊呼，&ldo;你想死去?!&rdo;

&ldo;我不会那样活下去……&rdo;迦香看着他，微笑着慢慢回答，然而眼睛里却是清澈的光，&ldo;罗莱士，你知道我不能这样活下去。

我做不到。

&rdo;

那样缓慢的一句回答，却仿佛如同利剑刺穿了凝滞的空气，依稀可以听到屏障破裂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吸血鬼伯爵和蜀山剑仙，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在一起。

那样大的世界，西方如林的十字架，东方烈烈的地狱火‐‐他们无法回到西方，也无法容身于东方;他们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有的，只是转瞬即逝的现在，眼前相对和相面的刹那浮生。

罗莱士脸上的震惊慢慢褪去，手指插入额头的金发，同样缓缓苦笑起来了：&ldo;果然被你的同伴说中了‐‐你是宁可死，也不愿成为邪魔。

我本来以为，或许你可以忍受在黑暗中和我一起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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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罗莱士，你再也不要回到黑暗里去，&rdo;迦香看着他，回答，&ldo;不要再回去，你已经可以行走于日光下‐‐在你推开我、拒绝永远把我留下的诱惑之时，你已得到救赎。

你已经通过了试炼……是我输了，我该接受惩罚，不关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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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罗莎蒙德?&rdo;惊诧于她的语句，罗莱士看着她，&ldo;什么试炼?你输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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