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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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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说笑话海因茨，我带你去酒馆打扑克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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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喝到微醺，领口散开，双腿交叠着搭在大理石茶几上，赫尔曼作为第六集团军中最年轻的营长，出了名的英俊多情，但他酒后脸红，双眼发直，这就显得有点儿傻了。

赫尔曼打了个酒嗝，&ldo;可恶，103上下都在嫉妒你，为什么101能驻扎在巴黎市郊，我们就得窝在兰斯这种乡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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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足吧赫尔曼，想想戈尔在南部吃香肠，至少兰斯有享用不尽的香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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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想去巴黎……&rdo;赫尔曼仰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在沙发上软成了一滩烂泥。

&ldo;巴黎？&rdo;海因茨发出嘲讽的笑，右手伸进左侧内袋里掏上好半天，好不容易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扔给对面的赫尔曼。

&ldo;这是什么？&rdo;

&ldo;第六集团军军部统一印发的巴黎地图，标记出了巴黎最好的酒馆和宽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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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曼举着地图大笑，&ldo;噢，上帝啊，多美美妙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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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却皱着眉，充满了愤怒，&ldo;可恶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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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们得好好干一杯，海因茨，为巴黎天堂。

&rdo;赫尔曼高举酒杯，乐不可支。

&ldo;为巴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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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海因茨，别像个幽怨的小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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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让巴黎见鬼去吧！

临近圣诞，大雪遮盖了整个城市的繁华‐‐报告，这是还没来得及去见鬼的巴黎。

隔壁小邦尼特卧室的灯很长时间没有亮过，素素也很久没再听见留声机里性感妖媚的莉莉玛莲。

也许他被军部调走，也许是换防，也许准备下一次侵略，恶魔去了哪儿，或许只有上帝知道。

素素非常庆幸，今后都不必担心在雅克街撞上心怀不轨的纳粹军官。

圣诞前夕，素素依约到达罗森伯格裁fèng店，去找艾伯特取礼服。

说真的，如果不是维奥拉盛情邀约，素素宁可窝在二楼卧室，听布朗热太太抱怨天上地下的一切，也绝不去参加学校举办的庆祝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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