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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是的。

&rdo;汉阳公主继续说，&ldo;安史之乱后，肃宗皇帝登基，将玄宗皇帝迎回长安，尊为太上皇，移居太极宫。

据说，在玄宗皇帝驾崩的前一个晚上，他吩咐宫婢为其沐浴，又说妃子在天上等他去相会。

夜里，寝殿外的宫婢们听他吹起了紫玉笛，笛声如泣如诉，令人听之忘形。

直到夜很深时，笛声方止。

第二天一早，内侍呼之不起，这才发现玄宗皇帝已驾鹤西去了。

&rdo;

裴玄静听得怅然若失，少顷才问：&ldo;然后呢?紫玉笛就被送回勤政务本楼上了?&rdo;

&ldo;是。

&rdo;

&ldo;再没有人动过它吗?&rdo;

&ldo;这……&rdo;汉阳公主迟疑了一下，&ldo;我想没有。

&rdo;

裴玄静没有再追问。

又过了好一会儿，汉阳公主才道：&ldo;我曾经告诉过炼师，桂娘当年就是服侍杨贵妃的。

&rdo;

&ldo;我记得。

&rdo;

&ldo;现如今在兴庆宫中，除了桂娘之外，尚存几位天宝旧人，但只有她曾在杨贵妃身边侍奉过。

所以大家都希望她长寿。

因为只要看到她，就仿佛还能与当年的盛景有一丝的关联。

如果她也……唉，那便真是白云苍狗，再也无从追忆了。

&rdo;

裴玄静道：&ldo;我看兴庆宫中的宫婢都不施脂粉，衣饰也较大明宫中简朴许多，确实全无想象中的天宝盛况了。

&rdo;

&ldo;南内，如今就是一座供养太后、太妃的宫阙，自然应该含蓄些。

&rdo;顿了顿，汉阳公主感慨万千地说，&ldo;不知炼师是否注意到了?勤政务本楼上的设厅中，八角几上的紫檀木底座上是空的。

&rdo;

&ldo;我看见了，也正好奇，紫檀木底座上原先是放置什么物品的?&rdo;

&ldo;杨贵妃的琵琶。

&rdo;

&ldo;琵琶现在何处?&rdo;

&ldo;不见了。

&rdo;

&ldo;不见了?&rdo;裴玄静很意外，&ldo;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会丢失?宫中肯定造册保管，即使被人偷盗也要追查的吧。

&rdo;

&ldo;确实找不到了。

&rdo;汉阳公主叹道，&ldo;或许哪一天，炼师能把它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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