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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完完全全地。

我看见你了，小甜饼。

是的，我看见了。

我看见你了!

&ot;嗨!&ot;他很友好很有礼貌地说，他想这样的时候就能做到这样。

他对她微笑，她差不多也对他微笑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ot;你想要一个大气球吗?我有很多特大的气球，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气球。

这儿有一个樱桃色的气球，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ot;

这个小姑娘只是盯着他看。

她一句话也不说。

一动也不动。

她怕他--想像得到。

很可能是因为他说一个气球上有她的名字，把她给弄糊涂了。

&ot;好吧，那就不要气球。

好吧。

忘了我说的免费送气球的话吧。

不送气球给你了，小姑娘。

我没事。

今天不免费送气球了!绝不送了!&ot;

&ot;送吧，求您了。

&ot;她突然说话了。

她褐色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像盛开的花儿一样。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对吧?长着一双漂亮的栗色眼睛。

&ot;别这么害羞，姑娘。

到这边来，我要给你一个漂亮的大气球。

我们来看看，我有停车标志红色的，天蓝色的，棒冰橙色的，香蕉黄色的。

彩虹上的每一种颜色这儿都有，还有更多颜色的呢。

&ot;

他在模仿什么人--也许是《狂暴的河流》中的疯子克文．培根。

那个影碟是他大约一星期以前租的。

两星期以前?谁知道?谁管它!他说话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小型棒球棒角电线加固了的把手。

球棒有十八英寸长，就是当地的流氓在居民区行凶用的那种棒子。

他继续用一种愉快而平板的声调跟这个小姑娘讲话。

那种声调真是讽刺，令人啼笑皆非。

&ot;要一个红的。

&ot;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

当然，她的头发上系着一根红色的丝带。

红色是我的爱人喜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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