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有什么?&rdo;何平戈倒是真起了兴趣，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军阀能够说出多少自己和其他的人不同的地方。

顾念哼了一声，阖上的眼睫轻颤，复又睁开看着何平戈眼里带着一丝调笑，目光却又越过他透向了远处，悠悠一句：&ldo;你以为他们送过来的会是什么好人吗?&rdo;

这倒是出乎了何平戈的意料，他本以为就算再怎么说，他们的对话也就只会维持在他该知道的范围之内，但没想到顾念居然主动把这个范围扩大了。

不是什么好人，何平戈自然不会以为她的意思是唱戏的人的身份，沉吟一瞬，何平戈带了一点惊讶开口：&ldo;眼线?&rdo;

顾念收回了眼神，扫了一眼何平戈，似乎有点赞许的意味但还没有看清，那人又看向了别处，点头道：&ldo;不算太笨。

&rdo;

看着顾念的样子，似乎是十分习惯这种事了，何平戈骤然就起了点玩笑心思，压低了嗓子造出点诡异莫测的感觉：&ldo;司令就不怕我是吗?&rdo;

顾念的眼睛瞧着何平戈，抿着唇似乎是忍着笑，又似乎是忍着想骂他幼稚的话，但最终就只是翻了个白眼道：&ldo;我查过你。

&rdo;

大概是因为何平戈是个脑子清明的人，她才起了几分耐心，又或许车上实在无聊，总之在何平戈疑惑的眼神里，她继续道：&ldo;刘大脑袋在这的时候，你称病就没见过他，至于其他的人，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rdo;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何平戈想吓人没吓成，却被查了个底儿掉，不由得有点无聊的回了自己位置，半是抱怨半是感叹的摇了摇头：&ldo;司令倒是够小心的。

&rdo;

顾念扫了他一眼，去看他的情绪，然后眼神落在了灯火辉煌的窗外：&ldo;不小心活不到现在。

&rdo;她说。

人总是容易在夜晚感性的，何平戈估计自己也是这样，他侧过头去看顾念那隐藏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的脸，忽然开口道：&ldo;那司令什么时候肯告诉我，为什么需要我这么一个人呢?&rdo;

天知道，他明明只是打算做个平淡无奇的小戏子，乖乖的等到时间过了之后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怎么他现在却这么多的问题了呢?

对于他这个问题，何平戈做了两个预测，要么呢就是顾念趁着这会的气氛好，直接就告诉他了，要么呢就是和昨天一样，冷着一张脸告诉他不该问的别问，可顾念的反应却没有出现在何平戈的两个预测之内。

她的眼睛依然看着窗外，连头也没回的甩给了何平戈四个字：&ldo;三个月后。

&rdo;

准确的时间叫何平戈有点好奇起来，有零有整的样子，竟然仿佛是在经过了精准的计算一样：&ldo;为什么?&rdo;

顾念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印出了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何平戈看不出她在想说什么，只能听得她声音淡淡的道：&ldo;往往三个月可以看清一个人，如果到时候我信你，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