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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沈清宣早在一千年前就魂飞魄散了。

&rdo;

&ldo;但我是你用她的残魂拼凑起来的妖怪。

在你眼里，我就是她。

&rdo;

&ldo;胡说。

你是沈歆，是一个不该有太多烦恼的小蘑菇精。

&rdo;

&ldo;我的烦恼都、都是你带来的……&rdo;她逐渐收声，话音细若蚊吟，&ldo;你对我好，是因为你前世没能救下的那个人，你……爱她。

&rdo;

&ldo;我不爱她。

&rdo;他无奈地笑着，&ldo;这些天来我一直被困在同一个梦境里走不出去有其他原因。

&rdo;

她接着他的话说：&ldo;你为没能在她的婚礼上带走她而不甘心。

&rdo;

&ldo;确实，我因为没能救她而自责。

但这不是全部，而是幻境的第一重。

&rdo;他抚着她的脸，&ldo;幻境的第二重，是我因在婚礼上带走了她，而再没机会遇见你。

沈歆，在幻境里，有一次我甚至想过是否要用同样的方法杀了她而创造你。

&rdo;

沈歆愕然。

&ldo;我早对你说过，我很坏的，是自私的坏，不择手段的坏，要放在以前，我只会坏得更毫不犹豫。

&rdo;他抚着她被林中雾气而濡湿的鬓发，缓缓道，&ldo;在我眼里，你虽然偶尔会让我想起她，但你从来不是她，也无须活在她的影子下，更不必成为她。

&rdo;

她执着地盯着他的眼睛：&ldo;既然我不是她，你为什么要对我好?&rdo;

他点点她的脑门，&ldo;虽说除了神明以外的生灵皆会经历转世轮回，可严格来讲，每段生命只能出现在这世上一次，这便是我们用不同名字命名每一世的意义。

诚然，每一世积来的德和造下的孽是可以累计的。

我白拿了&lso;沈清宣&rso;的一颗内丹，白偷了她那一世积攒下来的福德，当然得还啊。

&rdo;

&ldo;你对我好，仅仅是因为那颗内丹?&rdo;

&ldo;一开始，的确是。

可后来……我把内丹还给你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见你。

&rdo;他的黑眼珠在雾蒙蒙的山林中灼灼发亮，&ldo;不光想见你，甚至还想……做一些别的事。

&rdo;

她的眼中露出一点茫然，&ldo;什么事?&rdo;

他默了片刻，随即扬起声调，露出他惯常的那抹无赖的气质来，&ldo;就是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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