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真的好吗？打扰别人……&rdo;

&ldo;一听就是在吹笛子，更何况现在应该已经到时间了。

&rdo;萧阳翻翻眼睛，&ldo;张少陵能对一只雏凤做什么？&rdo;

他向后望了一眼：&ldo;夏师弟不来吗？&rdo;

夏无胤微微一笑：&ldo;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rdo;

萧阳没再问他，转身向东暖阁走去，后面跟着一个大喊大叫&ldo;喂，等等我！

&rdo;的魏珏。

踏入东暖阁，萧阳在屋顶找到了张少陵。

张少陵手里拿着遥夜笛，正在吹《月出》那首曲子。

凤荀已经变回了雏凤，缩在张少陵怀里，沉沉睡着。

萧阳站在庭院中听完最后一个音符，这才若有所思地开口：&ldo;我爹也会吹这首曲子，名叫《月出》。

&rdo;他一本正经地吟诵了一段：&ldo;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rdo;

魏珏：&ldo;萧师兄，你连这种东西都知道啊……&rdo;

&ldo;当然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的。

&rdo;萧阳骄傲地扬起头，&ldo;当初我爹追我娘，用的就是这首曲子。

&rdo;

笛音停住了。

萧阳还在继续：&ldo;我爹为了追我娘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曲子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还有什么《野有蔓草》《柏舟》……我从小就被迫背这些东西，虽然没什么难度，但对修行似乎没什么用，我爹说留待我以后追求双修道侣用的，可我用得着双修道侣吗？我……&rdo;

魏珏捅了捅他：&ldo;萧师兄……&rdo;

萧阳对他打断自己的显摆非常不满：&ldo;干嘛？&rdo;

&ldo;少陵师兄正看着你……&rdo;

萧阳顿住了，抬起头望向张少陵，果然见到张少陵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一时语塞：&ldo;张师弟？&rdo;

&ldo;吵。

&rdo;

&ldo;……&rdo;

张少陵收起遥夜笛，抱起正在熟睡的小凤凰一跃落地，脚步轻盈得片尘不起：&ldo;适才萧师兄说什么？&rdo;他停了一停，皱起眉：&ldo;&lso;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

&rso;……是这样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