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喝不？&rdo;突然，许军锐从随身背着的登山包里掏出了两瓶水，将一瓶递到了卢苓韵面前。

卢苓韵想都没想就接过来打开喝了。

可水刚进胃，她就猛地停下了脚步，像是看见了白日幽灵一样，惊愕地盯着仍旧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向前走着的许军锐。

&ldo;这……&rdo;她将水瓶举到面前，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竟然拿着水瓶在面前反反复复左右晃了起来，&ldo;你……&rdo;

&ldo;看见了？&rdo;许军锐停下了脚步，微微笑着，远远地看着百感交集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的卢苓韵。

&ldo;我……&rdo;卢苓韵想跑到许军锐面前做些什么，可双脚竟然没跟上大脑的速度，踉跄了一下。

接着，她就像是个初学走路的婴儿似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一步步向前挪动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挪到了许军锐面前。

&ldo;韵韵。

&rdo;许军锐搂住了踉跄走来的卢苓韵，&ldo;对不起。

&rdo;

&ldo;我……&rdo;

&ldo;对不起，对不起，&rdo;许军锐轻轻摁住了卢苓韵想要回头的脑袋，将通红的眼眶藏到了卢苓韵看不到的地方，一边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ldo;对不起。

&rdo;

&ldo;翟……他说的……&rdo;卢苓韵语无伦次了。

&ldo;都是真的。

&rdo;可许军锐却听懂了，&ldo;对不起。

&rdo;

&ldo;那动态……&rdo;

&ldo;是的，我是一直都有着治好的你的技术，我……&rdo;将卢苓韵搂住的双手颤抖了起来，&ldo;对不起，现在才还给你属于你的动态，对不起。

&rdo;

&ldo;那纳米炸……&rdo;

&ldo;是，是有的。

对不起，我……&rdo;搂住卢苓韵的双手力度突然变松了，似乎是认命地给卢苓韵随时都有可能做出的挣脱怀抱的举动，故意留下了余地，&ldo;但只要你不激活，它就不会启动。

我没有将它从你体内取出或分解的技术，对不起。

&rdo;

&ldo;那你和妈妈……&rdo;可卢苓韵并没有挣脱。

&ldo;我就是她被……之前的男友，我知道她怀了你，我想带你们逃到天涯海角，却被姐夫……对不起。

&rdo;

&ldo;那外公……&rdo;

&ldo;我们利用了他，对不起。

&rdo;

&ldo;那我……&rdo;

&ldo;你是我的女儿，韵韵，我……对不起你。

&rdo;

&ldo;你什么都知道？&rdo;

&ldo;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