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赤西神色未动，章明卉这么多年的沉默疯癫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总需要时间，时间是最好的治疗药。

……

只不过这奶茶到底没喝成。

两人刚走到街对面，秋赤西便见到秋建成。

他似乎也是出来过除夕，还牵着一位女人。

秋建成一开始并没有认出自己的女儿，还是见着秋赤西一直拦着她面前的女人，不让她挣扎，才好奇看了过去。

这一看便被吓得连连退后。

&ldo;建成，怎么了？&rdo;边上的女人莫名其妙看着自己丈夫。

&ldo;秋建成你去死！

&rdo;章明卉真的恨这个男人，几乎一看到他整个人便濒临崩溃。

之前走过来还好好的，孩子气的要喝奶茶。

这下要冲过来和秋建成拼命。

&ldo;怎么回事？&rdo;旁边的女人也不是好说话的人，听见章明卉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再看她神情，怒火蹭得就冒上来。

秋建成皱眉：&ldo;我前妻。

&rdo;

&ldo;前妻？&rdo;女人声音一下子拔高，眼神在章明卉和秋赤西身上打转。

女人对穿着打扮这方面最为敏感，对面这个疯颠颠的女人面色青白，看着吓人，但身上的衣服都是好货，比她穿的好多了。

&ldo;小秋，你爸他不要你了！

&rdo;章明卉脑子里一片混乱，大概记忆又回到了秋建成刚离开的时候，说话颠三倒四。

&ldo;他死了。

妈，我们回去。

&rdo;秋赤西面无表情道。

&ldo;怎么说话的，大过年的。

&rdo;女人嗓音一下子尖利起来，对着秋赤西指指点点。

秋赤西撩起眼皮，冷冷盯着女人。

身上积压的气势把女人吓一跳，也让秋建成陷入沉思。

&ldo;对，对，他死了！

&rdo;章明卉忙不迭点头，忽然又问，&ldo;赵隆去哪了？&rdo;

秋赤西被她后面一句话给问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ldo;在家里，我们先回去。

&rdo;

章明卉情绪一激动，眼泪鼻涕全糊了一脸。

秋赤西扯了纸巾给她擦干净，半夹着人回去。

她没想到出来凑个热闹，居然会碰上秋建成。

秋赤西对他没什么感情，即便章明卉没得病前，秋建成也算不上什么慈父，不会陪着女儿玩乐。

&ldo;畜生，混蛋……&rdo;章明卉还在嘀咕，好在没有看见秋建成她也不闹那么凶。

正当两人走进小区时，倒计时已经开始，最后一秒跨年，广场开始齐齐点燃烟花。

人声鼎沸，热烈兴奋的呼声顺着风传入秋赤西耳中。

又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