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馨。”

封衍抬自己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封衍，你还记得，我们成亲那晚，我和你……我们的……约定？”

此时，慕羽馨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很微弱。

“没想到……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慕羽馨淡淡的笑着，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她那双眼眸已经很闪亮，很清澈。

“或许……这也是最好的。”

最好的结局。

我不在了，你就不用背负着那份强加给你的责任，你可以安心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爱人。

而我……

就算埋葬在这片土地上，我也满足了——

至少这里，真的曾经给了我一个家。

慕羽馨知道自己没时间了，虽然这个时候她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真的没时间了。

“不，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时候，封衍突然抱起了慕羽馨，快步往外走：“管家！

备马！”

“羽馨，我不会让你死的。”

封衍在慕羽馨的耳边低低的呢喃着，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长发。

“你是我的女人，我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慕羽馨意识模糊着听到封衍的话，有些意外的惊喜，但是又有些难过——

我已经要死了，我宁愿你从不曾喜欢过我，这样，你就不会难过。

从小，孤儿院的那些阿姨们就教会他们，千万不要麻烦别人，千万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

因为，他们没资格。

很多人被一个个家庭领养，但是没过多久，那些人有一大半会被送回来，甚至……每个月还会有更多的孤儿加入这里。

他们，都是被抛弃的，他们没资格挑三拣四，他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