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鸿答应了下来。

金君雅似乎对萧梦鸿很是一见如故，有些依依不舍，站在台阶下，两人又说了不少别的话，最后终于握手辞别。

萧梦鸿到了停车处。

司机立刻下车来迎她。

萧梦鸿定睛一瞧，才认出竟是顾长钧，不禁一怔，问道：&ldo;怎么是你？&rdo;

她出来时，顾长钧不在家里。

是顾家司机送她来的。

顾长钧替她开车门候她进去，道：&ldo;我回家无事，见你没回，就过来接你了。

&rdo;

萧梦鸿便坐进了车里。

顾长钧扭头望了眼几十米外台阶上金君雅的侧影，跟着上了车发动离去，问了些今晚总统夫人招待晚宴的内容，萧梦鸿谈了几句，就把总统向自己过问他伤情的事提了下，转达了嘱托。

顾长钧仿佛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唔了声，忽然不经意般地问：&ldo;刚才那个和你在台阶下说了半天话的男人是谁？&rdo;

萧梦鸿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金君雅男子装扮，身材又高，加上天黑灯光有限，中间又隔了几十米的路，他把她误认成男人也不奇怪，便道：&ldo;不是男人。

今晚来的嘉宾全是女士。

那位是上海的金君雅女士。

法租界的名律师。

&rdo;

顾长钧拖长声调哦了一声：&ldo;原来是她！

我听说过的。

&rdo;

&ldo;你也知道她？&rdo;萧梦鸿有些惊喜，随即笑道，&ldo;我和金女士今晚虽然第一次碰面，但颇谈得来，她身上具备了一种极是难得的英侠之气。

&rdo;

&ldo;她么，谁不知道？专借名人离婚案为自己博取声名而已。

我见你与她仿佛说了不少的话？叫我说，往后你与她还是少往来为妙。

&rdo;他淡淡地道。

他的轻慢语气令萧梦鸿立刻生出了不快。

脸上刚才带着的笑容就消失了，盯着他后脑勺道：&ldo;她是婚姻律师，代理名人离婚怎么就成了博取声名？叫我说，能博取的到，那也是她的真本事。

还有，她并不仅仅只为名人代理离婚，也义务帮助过不少普通的妇女。

此外，她是我的朋友了。

你个人对她有看法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我不希望听到你在我面前用这样的语气说她。

&rdo;

顾长钧回头看了她一眼，忙道：&ldo;你误会了。

我并不是在说道你的朋友或者干涉你交友。

只是这位金女士据说在上海手眼通天，抽烟、赌博，日常行为举止简直和男人无二，借了拿的外国执照又到处煽动妇女脱离家庭和丈夫离婚，风评并不好。

我只是怕你……&rdo;

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