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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鲁伯特粗鲁地笑了。

&ldo;唆使下属去地窖勒死没有害人意图的陌生人，对你而言，可能算是无伤大雅的游戏吧?可是‐‐&rdo;

&ldo;你认为他们有意勒死少校?&rdo;巴兹尔问话的语调依旧飘渺而单调。

&ldo;亲爱的老兄，你是不是在打瞌睡呀?请读读这封信。

&rdo;

&ldo;我正在读。

&rdo;这名疯癫法官冷静地说，虽然，他其实正盯着炉火。

&ldo;我不相信这是一封匪徒之间的往来信件。

&rdo;

&ldo;老兄，我真是被你打败了!&rdo;鲁伯特大嚷着，明亮的蓝眼珠含着笑。

&ldo;你的原则真令我惊讶。

嘿，信件就在&lso;这里&rso;，全是&lso;白纸黑字&rso;，一字一句摆明了唆使犯罪。

你尽管睁眼说瞎话吧，说纳尔逊纪念碑3绝不会出现在伦敦特拉法加广场都可以。

&rdo;

巴兹尔&iddot;格兰特暗暗笑了一会儿，但没有行动。

&ldo;你说得很好。

&rdo;他说，&ldo;当然，不过这种逻辑通常派不上用场，这是属于心灵氛围的问题。

这不是匪徒写的信件。

&rdo;

&ldo;它就是!这是事实!&rdo;鲁伯特怒吼起来。

&ldo;事实?&rdo;巴兹尔喃喃地说，仿佛他所指的&ldo;事实&rdo;是一种珍禽异兽，&ldo;事实往往可以湮灭真相。

我的话听起来可能很蠢‐‐的确，我真的丧失理智了‐‐但我绝不会相信那个人说的话，呃，那个人，常常在畅销小说中出现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嗯，夏洛克&iddot;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说任何一个迹象，都指涉某些事情，这一点我并不否认。

可是，它们所指涉的方向通常是错误的。

事实，可以指向任何方向。

对我来说，事实就像是一棵树上的无数分叉枝干，可以指向任何地方。

只有树木本身的生命力才是统一的、重要的，可以向上生长的。

只有树干中的绿色血液可以像喷泉一样，朝天上的星辰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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