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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灼闷声哽咽。
梁善渊点头,“那灼儿妹妹,辛苦去前头点下烛火。”
“......啊?”
花灼一愣,“什么?”
“辛苦先独身一人去前头点下烛火。”
漆黑一片,花灼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听到梁善渊温柔的声音。
她自己一个人去点烛火?
“我不干!”
花灼大声道,“你怎么不去点?”
“我点不着,”
花灼看不到她的脸,但听她温柔的声音,颇为真情实感,
“怨鬼拖进鬼界的只有花灼姑娘,今夜善渊是偶然前来,未受怨鬼与鬼界邀请,自是无法点燃烛火。”
“可......”
花灼哪里敢,“我方才点了也点不着啊。”
“灼儿妹妹去试试便知道了,”
她温声安慰,“能点上的,且只能你自己一人去点。”
花灼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明白若梁善渊所言不虚,就放周遭一直漆黑下去,恐怕并非好事。
可是......
花灼先推了推她,从她怀中一点点挪出来,摸着漆黑,坐到旁侧蒲团里,像是害怕,襦裙之下脱了鞋子的脚尖还要碰着她的脚踝。
于活人而言的一片漆黑。
于厉鬼,自是明亮若白昼。
梁善渊纤长指尖里,百无聊赖转悠着一把火折子,瞥见阴黑里蠢蠢欲动,却畏惧不敢上前的几只畜生,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
寻常鬼都怕他惧他。
自是没有什么他便点不着火的说法。
如此说法,只是为的将这有几分狡猾聪明,又对他极有敌意的贵小姐吓到悬崖边上,如此不仅对他更为感激,还会更加抓着他不放,牵手拥抱定会逐渐成为寻常。
要在她周身布下丝网,再逐渐收拢,将其彻底收为他的囊中之物。
但,也真够麻烦。
梁善渊面无表情,在一片黑暗中,瞳孔恍若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盯着花灼正拆解着那福寿娃娃的雪白指尖。
若断她一指。
只断她一指,收在身侧,也不知会不会有用。
他定会好好珍惜的,用根绳线穿着戴在脖子上,如此老天会原谅他吗?
梁善渊漆黑瞳孔直直盯着少女右手雪白小指,寸寸收紧袖口里的人面匕首,便见少女那双雪白的手过来,将拆解下的福寿娃娃钱袋搁到梁善渊身侧。
梁善渊微蹙眉心,声音温和,“灼儿妹妹?”
不知为何,花灼听到她这一声灼儿妹妹心头就莫名发冷,总觉得黑心莲不安好心,“你帮我拿着,不是送给你的,还有,你别喊我灼儿妹妹,讨厌。”
话音刚落,梁善渊便见少女拆解开腰间系带,直接将衣裳脱了下来。
他一顿,直到花灼脱到小衣,瞥见少女露出的雪白肩头,微弯下来的雪颈勾着根墨绿色的系带,映衬肤白似雪,梁善渊蹙紧眉心,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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