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回他都只会这样做。

她想替他们引开齐琅等人，可却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坠入深沟。

身下的人一动也不动，姜媞低声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答。

在她摸到他额头一片湿濡的时候这才忍不住慌张。

&ldo;齐琅，你醒醒。

&rdo;姜媞摇晃着他，他却丝毫没有回应。

她记得他身上有个信号弹，忙在他身上摸索着。

待她摸出一个竹筒，却发现那只是个火折子。

姜媞照在齐琅的脸上，发现他撞伤了额头，血流淌了大半张脸，十分可怖。

&ldo;齐琅……&rdo;姜媞微微颤抖，她忙俯下身去，直到她听到对方胸口有力的心跳声，才敢确认对方是活着的。

姜媞顾不上自己伤痛，忙去一旁收集了落叶枯枝，将它们堆积到一起，然后用火折子点燃。

待火光大盛，她又忙去收集更多的树枝放在一旁备用。

她将齐琅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拿出自己的帕子替齐琅擦干脸上的血迹。

&ldo;齐琅，你不要吓我。

&rdo;姜媞低声念叨，心里无比慌乱。

她手忙脚乱，似乎按到了他的伤口，却听他呻吟一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ldo;鸢鸢……&rdo;齐琅望着她，喊着她的名字。

&ldo;你醒了，你觉得如何?&rdo;姜媞问道。

&ldo;你不要走。

&rdo;齐琅紧紧抓住她的手，垂下了眼眸。

姜媞顿时凝噎，说不出话来。

&ldo;难道我想离开不成，是你逼我的。

&rdo;她咬牙道。

如果不是齐琅一再逼她，她纵使再不想面对他，也绝舍不下齐子静的。

他长睫微颤，只低声道：&ldo;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rdo;

火光映得他面色苍白，他躺在姜媞的腿上，乖得几乎让人心疼。

姜媞连半句狠话都说不出口。

只是她沉默久了，齐琅抓着她的手却愈发收紧。

&ldo;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rdo;他问道。

姜媞看着火堆，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凉意道：&ldo;齐琅，我有个不能示人的秘密，我一直护着这个秘密，它会将我变成别人眼里的怪物，也会让你比从前更加恨我，也许……很多人知道后都会想要我死。

&rdo;

她想到了从前见识过的一些恶俗。

发生天灾人祸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被盖上不详人的印章，然后用火烧死祭天。

那若是借尸还魂呢?他们越是害怕，就越会把害怕的东西毁灭，以求心安。

在这里未知的东西太多太多，她不觉得会有人能接受。

&ldo;你说的……是你无师自通的凫水之技，还是你突然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