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过后，李周曼赤裸躺在沙发上，陈放问，&ldo;你现在愿意听了么？&rdo;

李周曼道，&ldo;你说。

&rdo;手里拨弄着从他身上扯下的衬衫扣子。

陈放道，&ldo;我们分开吧。

&rdo;没有多少决绝，更像是试探她。

李周曼没有说话，对着窗外的微光举起那只透明的扣子，在手指间轻轻转，依然没有说话。

&ldo;再问你一遍，但愿你不嫌烦。

你会有一天，答应和我一起一心一意到老么？&rdo;陈放道，&ldo;不是现在不是以后，如果也行。

&rdo;当陈放看见她无动于衷，多少有些慌了，所以他补上后半句。

再没有更大的退让，甚至是一个可以随意敷衍过去的选择。

李周曼依旧没有回答。

陈放真的害怕了，宁可她自私地敷衍自己，便温和道，&ldo;不急，你可以想好了告诉我。

&rdo;

李周曼道，&ldo;不用了。

我们分开吧，分开也好。

&rdo;

陈放道，&ldo;还有呢？&rdo;

李周曼道，&ldo;陪我走完这段行程吧。

&rdo;

一再沉默，陈放最终答应了。

次日上午，李周曼仍是被陈放叫醒的，昨夜谁也没有睡得安稳，李周曼洗漱完见陈放收拾好了东西。

她的东西放在桌上、衣服也叠好了。

她笑了，&ldo;离开了你我可怎么办。

&rdo;

他道，&ldo;那就不离开了吧。

&rdo;

她仍笑，&ldo;人要自食其力。

&rdo;

陈放闻言颇有几分无奈。

退房，坐进车里了，李周曼道，&ldo;去冈齐波仁多久。

&rdo;

陈放道，&ldo;不眠不休一天一夜。

&rdo;

李周曼揉揉眉心，&ldo;怎么这么远。

&rdo;

陈放叹息般笑了，&ldo;你自己做的功课，谁让你把它放进行程里了。

&rdo;

李周曼道，&ldo;那不去了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