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下一首仍是邓丽君的《千言万语》，舞女舞步微变，莲步挪，水光扰，也扰了李周曼的心绪。

她见夜色如此，不免心醉，却未知陈放正注意着她，目光不在她身上，听觉与心思却在。

面前说不上怎么漂亮的女人，却让他理解或误解了何谓&ldo;触景生情，情随景牵，情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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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本里死记硬背的东西，他竟在十余年后心悦诚服。

他再次打量面前的女人，水光映在她身上，洁白的手臂和细腻的膝盖上，悠悠蝉衣般轻薄变幻而散发光芒，微晃眼，似有火星在他脑海某处燃烧，炸开，崩碎，如烟。

他轻轻吸了口气，意识到这样的凝视不对，将目光重新挪到对的地方‐‐舞女画舫。

心如水波，涟漪浅浅，动荡漫延。

荒唐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他皱起了眉，理智似沉重的坠压下，方才驱散。

她只是个游客呀。

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李周曼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问：&ldo;这里几点关门，你知道吗？&rdo;

陈放看了一眼表：&ldo;九点。

现在八点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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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道：&ldo;谢谢。

&rdo;

陈放却问：&ldo;另外一边，你去过了么？&rdo;

李周曼道：&ldo;另外一边？&rdo;

陈放道：&ldo;明远楼。

&rdo;

李周曼摇头；&ldo;没有，一个钟头不到，我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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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微微一侧头即摆正，笑道：&ldo;你最好去一下。

&rdo;语气带一点神秘的引诱。

李周曼笑道：&ldo;是吗，这边我也没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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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道；&ldo;你对古代科举历史有兴趣吗？&rdo;

李周曼道；&ldo;兴趣不大。

&rdo;

陈放道；&ldo;那不妨跳过这一片，或者大致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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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曼心想既然他这样说了，明远楼大致有意想不到之处？便道：&ldo;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