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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最后我放下剑。
&ldo;今天我住手,是因为你曾经是我的兄弟,&rdo;我告诉他,&ldo;曾经的你,也是比现在更好的一个人。
但如果再次狭路相逢,我只当所有情谊都一笔勾销了。
&rdo;然后对约翰说:&ldo;你自由了,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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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我、约翰和查尔斯‐‐转身准备离开。
&ldo;叛徒!&rdo;布雷多克叫道,&ldo;那就滚吧。
跟他们一起去白忙活吧。
哪天你发现自己浑身重伤,躺在哪个黑漆漆的洞底等死的时候,但愿我今天这番话是你这辈子最后记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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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跨过下属的尸体,侧身挤过围观人群,大踏步走开。
在波士顿街上,你永远不会离巡逻的英军太远,且布雷多克随时能叫来增援。
我们决定低调,不让他们那么好找。
他走后,我望向泥地里倒伏的一个个红衣军,心想,单就补充兵源而言,这个下午不能算成功。
市民如预料地给我们让开一条大道。
我们一路匆忙赶回绿龙酒馆,身上溅满了泥水血点,查尔斯边跑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与此同时,约翰很想知道我对布雷多克的恨意从何而来。
我告诉他船头那场屠杀,末了我说,&ldo;打那以后,事情就每况愈下。
我们一起出征了几次,但每次行动都比上一次更让人心生不安。
他杀个不停:不管敌人还是盟友,士兵还是平民,有罪还是清白‐‐都不在乎。
只要他断定谁是个障碍,他们就得死。
他执拗地认为暴力是最有效率的解决办法。
那成了他最信奉的手段。
我彻底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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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应该阻止他。
&rdo;约翰回头看了一眼,好像马上要去践行这句话。
&ldo;我想你是对的……但我仍抱着愚笨的希望,他可能还有救,可能还说得通道理。
我明白,我明白这很蠢……相信一个深陷杀欲的人会突然之间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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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么蠢吗?我边走边想:毕竟,我不是变了吗?
1754年7月14日
一
在绿龙酒馆,足不出户便能打听到一切针对我们的不利传言,我的好伙伴托马斯又是个消息通。
当然了,刺探军情对他不是什么苦差事:想捕捉密谋的蛛丝马迹,他只要啜着啤酒、竖起耳朵,顶多再使点计从别人嘴里套话就行了。
他做起来驾轻就熟;这项长处也是我们亟须的。
只因我们给自己树了敌:塞拉斯自不必说,最让人忧心忡忡的还是爱德华&iddot;布雷多克将军。
昨晚,我坐在卧房的书桌前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