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是因公殉职还是以死谢罪呢？&rdo;他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抽着烟，&ldo;我早就说你们校长是个傻逼，你还卖命。

&rdo;

木烟艰难扯高被子捂住鼻口，&ldo;你能不能灭了？我头疼。

&rdo;

沈之言好笑地掐灭了烟，&ldo;你怎么就这么牛逼，人家说我老婆热搜了，我他妈还以为你是出轨被人白富美曝了呢。

&rdo;

木烟闭着眼睛，不想理他。

&ldo;秦漾也被你拖下水了，我就说你这人一向蠢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rdo;沈之言支着沙发托着下巴看她，&ldo;你早和我说，我给你一帮人，指哪砸哪，打死了都不会供出你，走屁个法律。

&rdo;

&ldo;你就是个暴徒，和你没什么好说。

&rdo;

沈之言气笑，隔空点点床上的她，&ldo;你就跟我横，有本事让法律判死刑啊，这种人不打死留着干嘛？让国家花钱养？&rdo;

木烟气闷，扯下被子，&ldo;恋童癖的变态。

&rdo;

沈之言腾的起身。

这么大动静吓了木烟一跳，转眼看他。

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沈之言，嘴唇不受控地发颤，眼神直愣愣的却没有焦点，身侧的手抖得厉害。

&ldo;……见鬼了？&rdo;木烟有点被吓到。

沈之言身形晃了一下，虚空中似乎是看着木烟。

&ldo;你再说一遍？&rdo;他慢慢靠近他。

他的声音像夹杂了石头缝里的青苔，阴暗，湿冷，滑腻……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木烟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发作，下意识支着床往后退，&ldo;发什么疯？我哪里说错了，难不成你要帮个变态说话？&rdo;

沈之言停住，盯了她好一会儿，忽而一笑，&ldo;你不是经常骂我变态？&rdo;

木烟觉得秦漾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变态。

还喜怒无常，不定时发作。

&ldo;管你怎么变态，你早点跟我把婚离了，你爱怎么疯怎么疯。

&rdo;

这句话成功惹得他皱眉退开。

&ldo;闯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人我见多了。

&rdo;沈之言重又坐下，点了一支烟，&ldo;从来没有人受了我这么大恩惠，能一毛不拔顺利抽身的。

生意不是这么做，木烟。

&rdo;

木烟捏紧手心让自己冷静，&ldo;你要什么？我把钱全还给你，我保证，加我利息也可以。

&rdo;

沈之言笑出声，吸了口香烟，没有说话。

缓缓靠上沙发，放松着自己，吐出的眼圈，升腾，消散……

&ldo;给我生个孩子吧。

&rdo;

木烟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