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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知道陈默是那样喜欢男孩,她一直为没能给他生下那个儿子而感到万分的痛楚和歉疚。
后来,她说:&ldo;陈默,我一定要为你再生一个男孩!&rdo;陈默拥着她说:&ldo;我不让你再经受那种生命的冒险了,我只要你健康平安就行了!&rdo;
周红终于为陈默生了一个女儿,她没想到陈默对女儿的那份溺爱甚于两边的老人……婚姻生活中的这许多年,周红沉浸在幸福和美满里……后来她的父亲患血癌需大量输血,陈默白天办案子晚上陪护她父亲,并每隔一段时间为老人输一次血,直到老人病逝……这样善良孝道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是连杀数人的罪犯呢?
她看见了她的陈默:深陷的眼窝,苍黄的面庞,纷乱的连鬓胡须,这是她的一向洁净的陈默吗?她感觉她的心破碎了,跌进无底的深渊。
陈默看着周红,不知说什么好,半晌他一字一顿地对周红说:&ldo;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带好咱们的女儿,好好活着!&rdo;
周红禁不住的泪水哗哗流淌着,她泣不成声地说:&ldo;我相信你!&rdo;
2
这是师永正和叶千山从省城回来后,跟陈默新一轮的又一场交锋。
陈默被带进看守所那间会议室时,师永正倒背双手在屋里来来去去踱步子,他看见陈默进来,就笑着说:&ldo;嗬,几天不见,胡子这么长了?像崂山道士嘛!&rdo;
&ldo;那敢情好,我要是崂山道士,我还有望得道成仙呢!师局长,怎么样,足迹鉴定出来了吧?啥时放我回去,我这身上可是生虱子了!&rdo;
&ldo;陈默,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从人性上来说不够人味,你呀就是死罪。
你不能临死还要拉几个垫背的,而且拉的全是跟你非常好的。
你死以后,你的孩子将来长大了,你说说,你要让大家心里都满意,你的孩子要是说叔叔大爷我爸虽然犯罪死了,可是生前毕竟你们关系不错,我现在有点什么困难……我想只要她开口,他们会帮她的。
这对你家属也是安慰,你说你把跟你最好的这些朋友全胡说八道了,你说以后你孩子再找他们,他们能管这事?你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rdo;
&ldo;我没有!弹夹若不是他们拿的,反正我的抽屉平常也不锁,谁进去一开还兴给我拿走了呢?&rdo;
师永正说:&ldo;陈默,你敢说你没办过亏心事?&rdo;
&ldo;我办啥亏心事了?&rdo;
&ldo;那你办啥亏心事你自己不知道?&rdo;师永正把一根烟在烟盒上掂来掂去。
&ldo;我没办过亏心事!&rdo;
&ldo;陈默,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呀,就是他妈的天生的小心眼,做了案以后吧,你也是一惊一乍的,心神不定,吃不好,睡不好,面色都不正!&rdo;
&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你回想回想,夜间,有人叫你的门恐怕你都慌里慌张的!不办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呢!&rdo;
&ldo;那咋会呢,我慌张啥呀!我有啥亏心事呀!叫门该咋着,叫门有啥了不起的!&rdo;
&ldo;你看这事儿,你干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底儿!&rdo;师永正仍笑意迷离。
陈默眼珠转了转恍然明白似的说:&ldo;哦,是有一次,夜间一点多钟,二老潘叫我门来着!&rdo;
&ldo;夜里一点多叫你,有这事吧?叫你的门,你和二老潘从高中就是同学,你开门了没有?&rdo;师永正似轻描淡写般随便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