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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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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说：&ldo;哦?那你这个朋友就很值得怀疑了。

&rdo;

&ldo;可他不像是坏人啊。

&rdo;唐缈挠头。

姥姥问：&ldo;那你觉得我像是坏人吗?&rdo;

唐缈瞪大眼睛：&ldo;姥姥，我从白帝城附近上岸，沿路走来，碰到的老乡都把你当活菩萨，你怎么能是坏人呢?&rdo;

姥姥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ldo;我坐过五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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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唐缈说，&ldo;姥姥，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rdo;

&ldo;没开玩笑。

&rdo;姥姥说，&ldo;1953年判的，1958年特赦，服刑在新疆劳改农场。

&rdo;

&ldo;为、为什么?&rdo;唐缈问。

&ldo;因为我是特务。

&rdo;姥姥笑道，&ldo;所以好人或坏人哪能一句话说清楚呢?回家吧，我去会会淳于扬，再说那个周干部还没解决呢。

&rdo;

唐缈问：&ldo;真的假的呀?你是什么特务?&rdo;

姥姥说：&ldo;当然是国民党特务，否则就叫地下工作者了。

&rdo;

唐缈严肃地说：&ldo;姥姥，我要跟你坦白，其实我也是美帝派来的特务，是你此次行动的接头对象。

&rdo;

姥姥知道他不信，因此胡说八道，笑着用锄头柄敲了他一下。

唐缈却观察到她不正常的脸色，问：&ldo;你不舒服吗?&rdo;

姥姥本不想承认，终于还是点了点头：&ldo;我病了，春天给你们写信就是为了告诉这件事。

&rdo;

&ldo;什么病?&rdo;

姥姥便把手伸了出来，只见她十只指甲盖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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