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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下午四点。

&ldo;陆祈渊，&rdo;容盛在他门上敲了敲，&ldo;睡了吗?出去吃饭。

&rdo;

陆祈渊听到了，但过了好久才回答：&ldo;没有。

&rdo;

他以为容盛该走了，没想到对方很快又说：&ldo;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怎么了?&rdo;

&ldo;没有。

&rdo;两个问题，一个回答。

陆祈渊把谱子举过头顶，仰头端详。

这回轮到容盛沉默，很久他说：&ldo;你下来我们谈谈。

&rdo;

陆祈渊放下纸静听容盛离开，随后利落翻身起来，整了整表情开门下楼。

容盛还在原来的位置，桌子上资料都没来得及收，看来杨青羽一走他就上楼了。

陆祈渊在他对面落座：&ldo;谈什么?&rdo;

&ldo;你今天出去遇到什么事了?&rdo;

&ldo;没有。

&rdo;陆祈渊瞧他，&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那该我问你了，&rdo;容盛偏头，&ldo;你对杨导有什么意见吗?&rdo;

陆祈渊皱起眉：&ldo;什么意思?&rdo;

&ldo;为什么对客人那种态度?我以为你心情不好，原来没有，那就是对杨导有意见?&rdo;

陆祈渊怔了几瞬，有些说不出话，半晌，才开口：&ldo;杨导说什么了吗?&rdo;

容盛靠上沙发，摇头：&ldo;那倒没有。

他看不出来，我可以。

&rdo;他顿了顿，&ldo;或者你因为其他的事情在跟我使小性子?&rdo;

&ldo;……小性子……&rdo;陆祈渊嘴里缓慢念着这个词，有片刻失神，但他很快回过神盯着容盛，&ldo;你认为不打招呼随意往家里带人没有问题吗?我不该生气?&rdo;

容盛眯眼瞧他：&ldo;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有什么?我们有立这种规矩吗?&rdo;

&ldo;规矩?你的行为准则只有写在纸上才算数吗?是没规定，但这是礼貌。

&rdo;陆祈渊说，&ldo;我不会阻止你做什么，但至少我有知情权。

&rdo;

容盛瞬间皱起眉：&ldo;什么意思?我做事还要向你的报告?&rdo;

&ldo;你的理解能力令人堪忧。

&rdo;

&ldo;……你说什么?&rdo;

陆祈渊歪头勾起一个冷笑：&ldo;说你逻辑感人。

&rdo;

容盛看着他，脸色渐沉：&ldo;你以为我们熟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我闹脾气是么?&rdo;

陆祈渊更大笑起来：&ldo;怎么着?不熟我还得给你下跪不成?&rdo;

&ldo;你现在说话过脑子吗?&rdo;容盛低喝一声，从抽屉拿出几张纸丢到他面前，&ldo;我还没问你，你到先跟我兴师问罪了?画展明天开幕，你要什么时候才告诉我?怎么?门票太紧俏，多一张都没有给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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