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估计你也睡不着，聊聊吧……”

卓凡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们两个打生打死那么多年，这种情况下要是马上能睡着，那才叫笑话……”

“嗯……”

沙发上的女孩子盘着双腿，正在用干毛巾掖着长发。

“你其实也没多少真气了吧……”

一开口就是个晴天霹雳。

“你怎么知……呵呵，你说呢……”

赵落星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袭了个正着。

“好了，别炸毛，你那点小心思，谁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放那手涤尘咒，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你真气充沛到可以随意释放的地步了。

对吧。”

女孩子不语，只是低着头。

“我确实是被你唬住了，但后来热水一浇，我就觉得不对啊，如果你真的是真气充沛，那么在大街上何必用那把破伞，随便一下，我就得完蛋，然后毁尸灭迹也很方便，是吧……”

“两厢一对照，答案跃然纸上，不得不说，你这脑子，真是……”

卓凡脸色凝重。

赵落星不由得抬起头来，眉毛一挑“真是什么？”

“真是蠢啊，啊哈哈啊哈哈！”

“嘭”

他被靠垫打断了狂笑。

“所以，现在你我都是普通人，你就安分点吧……这个世界很安全，但规矩也很多，如果是普通人应该能生活的不错……”

卓凡叹了口气“但是如果你违反了规矩，只怕……这里的捕快，不对，应该叫警察，嗯，嗯其实以国家暴力机关来称呼更贴切些，他们虽然单体战力不强，但却数量众多，指挥调配得当，莫说是你我现在这样，就是当日能御剑飞行，只怕也讨不到好去……”

“……”

“嗯？”

卓凡忽然眉毛一挑“问你个事情?”

“你少来……“

“我认真的，昨晚‘卓凡’，嗯，反正他跳楼到我处理掉他的全过程，你都看到了？”

“是，又如何？”

“所以，你才判断，我的真气应该是耗尽了？”

“是的……”

“那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出手？”

“我看到你对卓凡说的那些话，愿意替他了结掉遗愿，忽然间心就有些软了……”

“看到？你会读唇？”

“嗯……其实，你之前应该用过两次小法术，我就是靠波动感应到你的，但我刚看到你的同时，他就跳楼了……然后我确定你上楼后就离开了”

“什么？”

卓凡的眼睛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

“换而言之，你昨天没对我动过杀机？”

“应该说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