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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女孩再一次将门打开,对等待在门口的蔺文远说:&ldo;先生,对不起,我问过海伦夫人了,她说不想见任何客人,所以……&rdo;她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蔺文远没想到进展到这里都如此顺利的事情会在这个地方碰壁,他想再说什么,可他又非常清楚美国的法律‐‐如果主人不想见客人的话,自己是不能够强迫进屋的。
&ldo;先生,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要……&rdo;褐发女孩准备关门了。
&ldo;等等,&rdo;蔺文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女孩说,&ldo;麻烦你再转告海伦太太一声,就说我想找一下迪奥。
&rdo;
&ldo;迪奥?这里没有这个人。
&rdo;
&ldo;拜托你了!
请你将原话转告海伦夫人,如果她还是不想见我,我马上就走。
&rdo;
&ldo;……好吧。
&rdo;褐发女孩再次转身进屋。
几分钟后,女孩带着一脸困惑的表情回来了,她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蔺文远一番,自言自语地说:&ldo;还真是奇怪了。
&rdo;
&ldo;怎么?&rdo;
&ldo;知道吗?海伦夫人已经有将近十年没见过来访的客人了,但是,她刚才听到我转述的那句话后,竟然提出想见见你。
&rdo;
蔺文远一阵激动,他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ldo;先生,请跟我来吧。
&rdo;女孩将门完全打开,做了一个&ldo;请&rdo;的姿势。
在这幢豪华洋房的客厅,蔺文远终于见到了做在轮椅上的海伦夫人,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面容比她的实际年龄显得更苍老一些,她的衣着素净而端庄,给人一种有着良好素养的感觉。
蔺文远坐下来后,褐发女孩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
这时,海伦太太对女孩说:&ldo;格温妮斯,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rdo;
&ldo;是的,海伦太太。
&rdo;女孩说完后向二楼走去。
女孩走后,海伦太太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蔺文远一会儿,开口道:&ldo;年轻人,我不喜欢兜圈子‐‐你坦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迪奥的。
&rdo;
&ldo;我当然可以告诉,海伦太太。
&rdo;蔺文远说,&ldo;但是在那之前,您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是不是迪奥的母亲?&rdo;
海伦太太的脸部肌肉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说:&ldo;是的,可是……已经三十四年了,我身边的人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现在,已经没几个人知道我曾有过一个叫&lso;迪奥&rso;的儿子‐‐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海伦太太,这件事说来话长,让我从头告诉你吧。
&rdo;
接下来,蔺文远把在&ldo;梦特芳丹&rdo;画廊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太太,包括他和店老板打的赌,以及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