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燕华听着有理。

这管家的本事，将来总是用得上的。

心里想着，终于道：&ldo;等姐姐教我开始看账本，我就每日只用一半的时间来绣，剩下的就交给萱糙。

&rdo;

曹氏连连点头，道：&ldo;你捡那简单些的绣，太麻烦的就给萱糙，这般还能多绣几个字，就更没人会发觉了。

&rdo;

蒋燕华拈着针，有些担忧地道：&ldo;只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才会教我看账……&rdo;

桃华对自己说过的话，向来兑现得很快，蒋燕华的脚一好，就开始跟着她学看账理事了。

&ldo;你把算盘好好练一练吧。

&rdo;教了几天，桃华就觉得有点头大。

蒋燕华对数学真不怎么通，算起账来速度奇慢，有时候还要搞错。

桃华原本想直接教她四则运算的，但蒋燕华学得一塌糊涂，只好从加减法先开始吧，至少一些小账目不能算出错。

&ldo;这是我给你写的九九表，背熟了它，算起账来就快了。

&rdo;加减乘除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捷径好走，就是多练，自然熟能生巧。

蒋燕华拿着账簿，满脸通红：&ldo;姐姐，我，我太笨了……&rdo;

&ldo;没什么笨不笨的，你不过是从前没有接触过罢了。

&rdo;蒋燕华这几天的学习态度很认真，桃华对此还是挺满意的，总要鼓励一下，&ldo;等你把这九九表背熟，一般的账目也就足够用了。

其余都是琐碎细节和经验，都可慢慢来。

眼看着家里又要做冬衣又要过年，有的是事情让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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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燕华拿了一本旧账簿，拎了算盘回自己房中。

萱糙正在绣架前埋头绣那帐子，枸杞在一旁分线，见蒋燕华回来，连忙放下线过来接她手中的东西。

蒋燕华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疲惫地活动一下手臂：&ldo;这打算盘怎么比绣花还要累。

还以为我这几年学会读书写字就够了，谁知道还有算学。

从前跟娘绣帕子卖的时候，也算过账，原以为一样都是账，不过家里的账多些罢了，可真看起来才发现，比那个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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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糙替她捏着肩，安慰道：&ldo;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不过姑娘从前没看过账，不熟罢了。

等多学几日，自然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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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燕华愁眉不展：&ldo;可我听姐姐说，管家不只是会算账目，还有外头的东西价钱要知道，亲戚朋友之间走礼也有讲究，听得我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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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糙笑道：&ldo;奴婢看大姑娘做这些都很利落的，想来熟能生巧，姑娘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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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安慰的话，蒋燕华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几分刺心。

她知道桃华能干，但之前总觉得自己只是没有机会学管家理事，若能让她学习，也不会比桃华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