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哥歉疚的道歉，有一些失落的凤凰也没了脾气，语气潇洒地说：“老哥，你不用跟我道歉的，再说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做好什么准备？”

“你回不来的准备呗，从小到大，你不知道放了我多少次鸽子了。”

说起这些，凤凰有些心累。

“哈哈······”

白鸟尬笑，心里默默盘算，我有吗？想着一次次的许诺，却被放鸽子，凤凰打电话过来那气愤的语气，白鸟默默擦了把汗，好像是不少哈。

白鸟再次立了flag：“国二，不，国一后半年我肯定回去的。”

凤凰没好气道：“算了，到时候再说，你哪次都没准时履行承诺过。”

“抱歉抱歉。”

白鸟无奈地连声致歉。

“挂了，早点回来。”

在自家老哥的道歉下，凤凰傲娇地挂了电话，心中暗喜，终于在老哥这里找回一次场子。

挂了电话的白鸟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远山，心中想到，再等等我，凤凰，还有爸妈，两位祖母，这次之后，我就可以在家陪你们久一些了。

白鸟走回院子，与师兄弟们再次念诵往生咒。

······法事持续了四十九天，完毕后，白鸟同禅德大师回到了东京。

白鸟再次蒙眼禅坐在佛像前，禅德大师也坐在白鸟的旁边，师徒俩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身体硬朗的禅德大师带着小徒弟坐在佛前念诵佛经，而今，白鸟已经是半大的小伙子，禅德大师的背脊却没有那么挺直了。

“白鸟啊，人死后是会入轮回的吧？”

禅德大师问白鸟。

“弟子也不知道。”

白鸟如实回答，他也不知，他的生死，没有经过那所谓的轮回，就来到了这里，有时，他会想，那会不会是一场梦，只是太过真实罢了，可是某个人格的存在提醒他，并不是。

想了良久，白鸟又道：“我希望祂存在。”

“只是希望？”

禅德大师笑问道。

白鸟无奈，同样笑问道：“师傅，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吗？”

“哈哈，那为师相信。”

禅德大师抬头看着慈悲的佛像。

“我、也相信。”

······白鸟又回到了本佛寺，往来的香客又看到了多年前在佛像前静坐的白发童子，不同的是，他已由幼童成长为少年了。

佛子回来的消息，在香客中隐隐传开了，每每来进香，都会看着白鸟的背影念叨几句，白鸟听着，十分无奈，只能拜托师兄向香客们解释，却适得其反，只能随他们去。

白鸟在佛前枯坐了七日，想着历年来或好或坏的经历，走过的名山大川，拜访过的僧人……禅德大师，修缘方丈，父母，祖母，凤凰，还有越前一家······今世所有的一切美好，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他自己，也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前世所经历的血腥与杀戮，也是存在过的。

他曾因善为善，也曾为善做恶，他经历过好，也经历过坏，或许是他的苦难太多，菩萨将他送到了这个他仅有的童年里。

也或许是末世之下，满手鲜血的他被送到这里，用儿时的记忆来唤醒他即将死去的善念。

心湖内，犹如碧海的精神力翻滚着波涛，另一面的血海，也被带着掀起了波澜，惹得在血海礁石上静坐的血影大骂：“你就不能安静点吗，白鸟！”

“抱歉，不过瓶颈不是那么好突破的，你多担待一下吧。”

白鸟十分无奈地回应着血影。

“啊啊啊，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