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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3页）

杜一戴上头盔，这次出现的却不是咖啡厅了。

他坐在兰桥山主峰山巅上，积雪散落在周围，冰凌折射干净的空气，泛着七彩的光。

山顶空气稀薄干净，可视度很高，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却只看到了似乎就在头顶的天空。

杜一安静地等着，他如约而来。

没有在咖啡厅的音乐和欢笑，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ldo;为什么会想在这里？&rdo;

&ldo;有人说，在这里说话会被神明听见。

&rdo;

程越笑了一声，&ldo;大学没上过马哲？&rdo;

杜一摸了把雪，冰冰凉凉的，&ldo;我当然知道唯物主义，我还知道辩证法。

&rdo;

&ldo;不过‐‐&rdo;

杜一拖长音调，程越侧头。

&ldo;有人曾说过，马哲说要辩证地看待所有事物，那为什么不能辩证地看待马哲。

&rdo;

男人露出他熟悉的痞笑，&ldo;那你想对神明说什么？&rdo;

杜一想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的人话少，只是因为他的所有言语都在嘴边徘徊着说不出，最后都埋在了心里，变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迹，触碰的时候就会痒痒的，最终绽放成一种浓烈的情感。

杜一反问，&ldo;那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啊……如果有神明，我想许愿，让我陪他更久点。

&rdo;

杜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ldo;什么？&rdo;

程越少校吻在他的额头上，&ldo;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我始终在注视着他。

&rdo;

&ldo;……是我吗？&rdo;

程越突然严肃起来，杜一心也随之一紧，然后就听他说‐‐

&ldo;不，是朱颜在公寓偷养的那只黄白相间的小母猫。

&rdo;

杜一：&ldo;……&rdo;

你可真行的。

你还知道朱颜在公寓偷养了一只猫。

你们少校都是有多无聊。

不再理会他，杜一闭着眼躺下，不管是解不完的谜题还是无法预测的&ldo;日出&rdo;都暂时抛在了一边，被强制进行神经接驳后的迷蒙也通过空气消失在山巅，游戏为用户调控最舒适的场景，这次他忘了退出游戏，在这里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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