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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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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员带着那包书来到时，凡斯拆开看了一眼，就把书搁在椅子边。

&ldo;现在，马克汉，我恐怕得花点时间阅读。

你不会介意吧?&rdo;尽管他的声音毫无变化，但言语之中却明显有种紧迫的严肃。

马克汉马上起身。

这两个个性南辕北辙的人之间的绝佳默契，再一次让我大开眼界。

&ldo;我还有很多私人的信件要回，&rdo;他说，&ldo;所以我得走了。

柯瑞的煎蛋卷很棒‐‐我应该什么时候再过来看你?下午茶时间我可以顺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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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斯诚挚地伸出手来。

&ldo;就五点吧，那时我应该能完成我的阅读研究。

另外，多谢你的宽容。

&rdo;他低沉地加了一句，&ldo;在我告诉你一切情形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你稍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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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近五点，马克汉依约前来;那时凡斯还在图书室里，没过多久他就到了起居室。

&ldo;整个事态清楚多了，&rdo;他说，&ldo;荒谬意象一点一滴地为潜在的真相添加元素。

我已经证实了好几个观点，还有一些仍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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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来证明你的假设正确?&rdo;

&ldo;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假设会自己证明自己，一定可以引出事情的真相。

不过‐‐真该死，马克汉!‐‐除非每一个片段的证据都已毋庸置疑，否则我拒绝接受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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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一些片段的证据，能拿到法庭上用吗?&rdo;

&ldo;那就是我连想都不肯想的事了。

在这个案子里，怎么起诉罪犯不是关键。

不过，我相信我们这个嗜血的社会一定不肯善罢甘休，而你‐‐你这个上帝正式为她最眷顾的普罗大众所拣选的夏洛克译注：莎士比亚剧本《威尼斯商人》中狠毒的犹太高利贷者。

‐‐也会义无反顾地为他们操刀。

总归一句，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出席这场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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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汉好奇地端详他。

&ldo;听起来不怎么吉祥。

不过如果一切真如你所料，你都已经揪出这些杀人事件的凶手了，为什么社会大众不该将他绳之以法?&rdo;

&ldo;如果我们的社会大众真的无所不知，马克汉，当然就有审判的权利。

但我们的社会大众不但愚昧无知而恶毒，而且没有一点洞察力和理解力，审判只会让社会大众的作风更无赖、更崇尚愚蠢，把知识分子钉上十字架，把有病的人囚进地牢。

是的，你的社会大众自以为有权利和能力可以分析所谓&39;罪行&39;的深奥证据，并且对他们不喜欢的那些先天抗拒不了冲动的人飨以死刑。

马克汉，这就是你亲爱的社会大众的面貌‐‐一群等着扑杀、撕吞受害者来解放兽欲的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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