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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他拿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抓了一把，&ldo;还不够冷？&rdo;他在那个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回来的路上车窗一直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他的衣领里，他生平第一次违章闯了红灯。

之后从钟家出来，只穿着一件毛衣在外面转，他倒不怎么觉得冷，只是手一直是冰的。

抓她脸的是左手，戒指硌得她脸疼。

&ldo;就算要换人，能不能换一个好点儿的？眼光擦亮一点儿行不行？&rdo;

钟汀努力去掰开他的手，结果她的手也被握住了，&ldo;我的视力一贯很好，左眼一直20，倒是你总戴着眼镜，多少会影响视力，你该去医院验一下光了。

&rdo;

路肖维被她话中的一贯给刺痛了，&ldo;我的眼睛也很好，&rdo;他摘下自己的眼镜，凑近她的脸，&ldo;你这儿有个痘，是不是？你如果有生理需要的话，千万别压抑自己，我可以帮你解决。

你如果实在想生孩子的话，我不是不可以给你种一个。

&rdo;

路肖维的声音很低，却清清楚楚地送到了钟汀耳朵里，他的手指和食指在她脸上探了一探，&ldo;你又烫了。

&rdo;

&ldo;路肖维，请你……&rdo;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自己的嘴送到它之前去惯了的地方，那地方虽然也很熟悉它，此时却很有些抗拒。

他的手放到她的羽绒服里取暖，本来冰凉的手，覆在她的毛衣上面却成了热水袋，所到之处很快就被导热了。

她的嘴始终闭着，双手也在推拒他。

他能感受到她的推拒，于是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他的体力对付一个成年男人尚且绰绰有余，何况是她。

路肖维掰着她的下巴，牙齿在她的唇上轻轻啃啮，他这种啃啮是食草动物的，不是食肉动物似的撕咬，而是一点点要磨碎。

他俩旁边的那盏路灯是坏的，那个时常来巡逻的大爷正在门卫室里喝茶，往常来遛狗的人们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天是银蓝色的，覆着一层浓雾，月亮引在雾里，当然不是因为害羞，只是被遮住了而已。

钟汀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揪他的耳朵，直到耳朵都揪红了，他还是没有住口。

他之前说她身上除了牙是硬的，全都是软的。

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牙齿的硬度，然后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的血，ab型血。

他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去献血，献了400，献血员让他在摆放的礼物里选一个，他说不用，那个女孩儿继续劝他，&ldo;选一个给女朋友吧。

&rdo;他拿了一只笑的很丑的土拨鼠。

后来他每年都去献血，献血证上说他献了血，以后他的家人都可以免费用同容量的。

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血脉相融。

那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想她也应该尝到了。

在这场角力中，还是钟汀先认输了。

她先松了牙齿，眼泪吧嗒吧嗒地淌在他的鼻子上，路肖维想跟她说你别哭了，却说不出口，他整个舌头都是麻的，抵着牙齿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兜着她的肩走到了一张长椅上，让她坐下，把她羽绒服的拉链给她拉好，然后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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