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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

黎医生耐心听她倾诉。

「我不会把病况告诉母亲。

」

「恐怕瞒不过她。

」

「我们不同住。

」

「那又好些。

」

一品别转面孔，她并没有落泪。

「一品，你一向坚强，我安排你做手术。

」

一品站起来，双膝有点软。

「明早入院。

」

一品想多见一次母亲。

杨太又看见女儿，讶异说：「又是你？」

一品佯装生气：「这是甚么话？」

「来，坐下，吃点水果，邓伯母送了枇杷及红毛丹来。

」

「妈妈，告诉我，我小时候有甚么趣事。

」

「自幼你最乖，众亲友最羡慕我这个女儿，老是说：『你看人家杨一品如何如何』，是天生的吧，每张卷子都是满分，每年校试省试均是首名，毋须父母操心，初中连跳两级，仍然应付自如。

」

「真的吗？」一品微笑，「我都不记得了。

」

「学甚么都又快又妥，过目不忘；打球游泳下棋样样都行，可惜——」

「终于想到我的缺点了。

」

「可惜没有男朋友。

」

「有是有，不让你知道。

」

杨太太摇头，「不，那是二品，她才多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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