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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年轻无极限,悲凉痛快,酣畅淋漓啊。
废话太多了,其实今天要说的是凯鲁亚克的另一本书,《荒凉天使》。
《在路上》里的狄恩到这本书里变成了科迪珀姆雷。
1956年,斯奈德同学向凯鲁亚克同学介绍了荒凉峰,于是凯鲁亚克同学申请了一个火情了望员的工作,独自在饥谨山脉中呆了63天,脚下是荒凉峰,北面是霍佐敏峰,南面是杰克峰,他在那里与世隔绝,孤独、恐惧,漫步、参禅,冥想宇宙与人生的秘密。
随便选一段儿平静好看的吧:
&ldo;我向上仰望霍佐敏峰,它依然充满力量,红褐色的顶峰高耸入云,我捡起那把铁铲,小心翼翼地择路而上,一边往桶里盛放新鲜洁净的白雪,一边填满某个很深的新雪洞里胡萝卜和卷心菜之间的空隙。
我回来了,把桶里的雪倒在锡盆里,在灰土飞扬的地板上泼了点儿水。
我拿着那个桶,像日本老女人似的往下走,穿过美丽的石南草地,给壁炉拾点木柴。
这一刻,全世界都是星期六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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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象派诗人和画家们开始,到凯鲁亚克那拨人了结,在不到100年的时间,生活曾经可以是伟大的。
如今,生活可以是渺小的。
将来呢?渺小亦未必可得吧。
&ldo;完全没有人知道,除了自己在可悲的趋向衰老以外,还将有何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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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细碎的历史中飞行
只是在最近几年,我们这一代群才开始认识到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事情没有道理。
在此之前,尽管黑格尔所说的&ldo;存在即合理&rdo;相当流行,其实在心底处,大家却都不愿予以承认。
彼时市场经济的力量改变了中国,但还没有撼动我们的人生观。
我记得1998年5月,上海的绍兴路上的瀚园书店里有一条很狭窄的天窗。
中午时分,阳光在那里流淌下来,介乎明媚和灿烂之间,唱机里突然传出《今夜无人入眠》。
那是我一生中很多个奇妙的瞬间中的一个。
由于阳光和安静的关系,那首歌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格外不一样。
或者说,它呈现出了本来面貌。
我继续喝着红茶,观察书店里的那些招待,也观望窗外的市井生活。
我觉得一切都可以停顿了。
可是时间并没有停顿,仍旧把我们冲刷向前。
飞行也可以带来类似但次一等的心旷神怡。
作为一个飞行迷,每坐一次飞机我就会真心诚意地高兴一番。
刚到机场,我就开始开心了,非要在那些昂贵的机场餐厅里花掉不少钱不可。
等到上了飞机,看到浅米色的内舱干净柔和,一排排座位像幼稚园的小板凳一样纯洁无邪,空姐跟女朋友一样亲切可人,还知道将有一份简装的点心或者锡纸包裹的热米饭可吃,我就心情愉快,要吹口哨了。
当飞机浮游在9000米的平流层中,雪白的云层在脚下滚动变换,我们会享受到内心的安静。
即便手持打折机票,你仍旧可以不打折地观赏灿烂阳光,它是如此空荡荡,茫茫一片,悬挂到无际可寻之处。
我觉得飞行的乐趣就在于此,你可以远离现实世界,享受举世安息、宇宙悄然的几个小时。
若说这是某种逃避,那么它的好处就是可以一再重复。
像打《罗马复兴》一样,要是你的国土被敌人占领了,那么领着几个农民跑吧,跑到偏僻处,一面等待敌人的双头马们赶来的可怕时刻,一面听听鸟叫。
当我们还是理想主义者时,因为那时光不停地消逝,我们会感觉自己是庞大牢房中的囚徒。
那时我们还有少年时代的忧郁面容,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可笑的徒劳。
可是在经济学作为解读世界的一种方式被人们普遍接受的时代,有关内心的一切冲突,就忽然之间变得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