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她总是拿别人当出气筒，要他们滚蛋，然后再找一个新的。

有没有人陪都没什么差别。

怪人一个，我是说真的。

&rdo;

当她又要开始重复同样的话题时，金发男人起身说，&ldo;小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了，多谢你的招待。

&rdo;

&ldo;不要客气，&rdo;她说，&ldo;你听我的劝，不要再卖那些信纸了。

现在没有人会用那些纸。

都已经过时了。

卖些像这位先生卖的‐‐圣诞节店里摆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rdo;

金发男人嘲讽的目光落在那只被称为&ldo;圣诞节的新鲜玩意儿&rdo;的匕首上。

&ldo;你往北还是往南走呢?&rdo;他问小贩。

&ldo;往北，&rdo;小贩说。

&ldo;那么，拜拜哕。

我先走一步。

再次谢谢你的茶，小姐。

&rdo;他随手关上身后的门。

五分钟后，小贩也准备告辞。

&ldo;如果我是你，就没办法这么悠闲自在地喝茶，&rdo;他说，&ldo;整条街上有一大堆衣冠楚楚的小伙子，但是也有大半是良莠不齐的流氓。

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最好小心一点。

&rdo;

&ldo;你是在忌妒刚才的那位金发先生?&rdo;她完全不领情，挑衅地说，&ldo;你犯不着这样，我根本没有买他的纸。

&rdo;

&ldo;算了算了。

&rdo;小贩说，带他的一番好意败兴离去。

他缓缓往南走，到达大路的交汇口。

碰巧发现金发男人坐在公车亭外的椅子上。

&ldo;怎么样?&rdo;金发男人以开朗的声音说，&ldo;今天过得如何?&rdo;

&ldo;差强人意，&rdo;小贩说，&ldo;还算过得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