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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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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上红绿灯前的那次，他已帮了她三次。

陆一宸提着装有小面包和冰凉绿豆汤的手提袋递给她，&ldo;医生说你是中暑加一直没吃饭低血糖了才会晕倒。

学校超市小，没什么好东西，你凑合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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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忙翻衣兜，&ldo;多少钱？我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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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宸，&ldo;算了……&rdo;他拒绝的话没有说下去。

因为卫星翻遍衣兜只找到两枚一块和一枚五角的硬币。

她头更低了，窘得想哭，&ldo;我书包里带着钱，晚上一定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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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宸沉默良久，&ldo;家里很穷？&rdo;

卫星缩了缩肩头，没有说话。

&ldo;那爸妈还能送你来上六中？&rdo;微哑的磁性声音中挑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卫星几乎将头埋到胸口，&ldo;我没有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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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了许久的眼泪滚出来，&ldo;也不想上六中。

何先生说要是我能来六中，他免学杂费还每月补助一千块的生活费，表哥要定亲，舅舅很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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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说出口，很多话就不用再憋着，顺着泪一同流了出来，&ldo;我没有想上六中，我之前的学校就很好，我也很喜欢那里的老师和同学……&rdo;

陆一宸没再说话，倚在门旁像一道影子。

卫星突然抬起头，像是有了正视这些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的勇气。

她已不再哭，睫毛挂着盈盈的泪，抓起桌上的纸笔，望着他道，&ldo;我会还给你的。

你如果信不过，我写张欠条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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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提笔快速写好。

她滑下床，扶着床头桌子支撑身子，正视着他，将欠条递了过去。

陆一宸接了，看也没看，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ldo;没花几个钱，不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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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症状尚未消失，卫星白着一张脸，大声道，&ldo;陆一宸，我会还给你的，我不欠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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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正转身要走，听见这话便停下，向着她迈了一步，&ldo;校外一次，教室一次，楼下一次，这里一次，你已经欠了我四次人情，要怎样还？&rdo;

他个子很高，她体质弱一直长得瘦瘦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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