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没有让卫庄等待太久，便利店的监控里就出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只是对方太有经验，把脸护得很好，而且只出现过一次，所以身份难以确定。

&ldo;卫先生，高院长不在，您改日再来吧。

&rdo;被询问高默冰的门卫很有礼貌地说。

&ldo;不在？&rdo;卫庄露出飞扬的笑容说：&ldo;我知道，不找他，我来探病号。

&rdo;

两个门卫正要再说什么，一群着深色西装的人一拥而上已将他们与卫庄隔开。

卫庄拎着手提箱，带人直闯到特危病房外。

&ldo;请出示院长的特批探视证。

&rdo;一个保安例行公事地说。

卫庄微笑地把手向后伸，好像等着后面的人把探视证递给自己。

他身后的保镖就把手探入怀中，只是掏出的却是一把带消声器的枪，前面这个保安自然是脸儿都绿了，一动都不敢动。

站在稍后的保安立刻向联网公安的报警器按下去，但他还没碰到那个按钮，就&ldo;啊&rdo;地惨叫了一声，然后扶着插着一把短匕的手，被人摁倒在地上。

&ldo;想叫人来？我帮你。

&rdo;卫庄深沉的声音响起，然后在叫医生的警铃上按了一下，走廊里立刻响起了广播，&ldo;住院处首席医生请到特危病房&rdo;。

当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医生，神色匆匆地赶来时，&ldo;保安&rdo;们已经如常地站好了。

女医生边走边掏出门卡，来到保安跟前。

她突然注意到这两个人，自己根本没见过。

&ldo;谢谢你的门卡。

&rdo;卫庄的语气很绅士，动作却十足地强盗。

女医生被推搡着跟在卫庄后面，走进了大门。

短廊尽头是厚厚的密封玻璃门。

卫庄把门卡插入读卡槽，那门就无声地开了。

里面的护士看见女医生进来，都打招呼：&ldo;方主任，你怎么来了？这些是家属吗？高院长说他开会期间是不允许探视的……&rdo;她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庄手下的人，强行赶到玻璃门外的短廊里去了。

卫庄反手锁了门，走到病床近前，放下手里的箱子。

他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呼吸机里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沉重，格外的累。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孔，想着梦里他沉到水底思考人生大道那夜，两个少年差一点做成的事，卫庄不禁忘情地抚上病床上那人瘦削的脸，指尖在眉眼间勾画。

聂远帆的体温比正常人要低，因此触感微冷，且苍白得几乎透明，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ldo;师哥，我帮你把东西找到了，你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吗？&rdo;卫庄心里这么说着，抬手就摘下了呼吸面罩，引得病房外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