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也即将失去我们赖以维生的一切，还有我们的自尊，我们真是受够了。

&rdo;他拿回那份报告，夹在腋下。

&ldo;我们可真是受够了!&rdo;

&ldo;就象每个受够的人一样。

&ldo;老总看着普溪气冲冲地走出门去，说道：&ldo;他正在找更多的气受。

&rdo;

乔治停止回想，看了会儿莱肯送来的卷宗，再次查看这个故事。

最后几个月时，这种事经常发生：乔治对于被叫去干预的事情最后究竟有何发展，总是毫不知情。

老总厌恨失败如同厌恨疾病，特别是他自己的失败。

他知道唯有犯过才会知错，也唯有经过奋斗的&ldo;马戏团&rdo;才能生存。

他讨厌穿丝质衬衫的情报员，因为他们等于吞掉了大部分预算，侵占了他信任的情报来源的正常开销。

他喜爱成功，但是如果奇迹使一切的努力都不为人注目时，他便憎恶奇迹。

他讨厌柔弱、感情用事和宗教，因此他讨厌集这一切大成的叶普溪。

他应付那些讨厌鬼的方法，通常是关起门来，把自己单独锁在楼上房间里，不接待任何客人，并且让那些&ldo;妈妈&rdo;截住他的电话。

这些安静的女士并为他泡上香片，替他拿一大堆卷宗进去给他，并且又成堆地送回原处。

乔治在办自己的事情或设法使&ldo;马戏团&rdo;其它成员孜孜不倦时，住往可以看见堆在老总门口处的卷宗。

有许多是在老总当上局长之前的旧卷宗。

有些则是个人性的，例如是&ldo;马戏团&rdo;内过去及现在成员的自传。

老总从未说明他在干什么。

如果乔治问她们，或者最受宠的韩彼尔过去询问，她们都只是摇摇头，或者沉默地耸起眉毛，似乎是在说：&ldo;最后一件案子，就让一个伟大的人在事业结束之前自娱一下吧。

&rdo;但是乔治‐‐在他现在耐心地翻阅着一卷又一卷档案，心里并回想着爱娜写给陶瑞基的日记时‐‐却颇为真实地感觉到，他绝对不是第一个作这趟探险旅程的人，老总的鬼魂正陪着他逐步前行，甚至早已做过更深入的研究，要不是紧要关头时的&ldo;证据&rdo;迫使他中断，老总早已把一切查得水落石出了。

又是早餐时刻，身为颇有自制力的威尔斯人，不该被未煮熟的香肠及煮得太烂的蕃茄打败。

&ldo;你要不要再看这些档案?&rdo;莱肯问道：&ldo;或者你已经看完了?卷宗里没有报告原文，想必也没有多大用处。

&rdo;

&ldo;如果你不介意，麻烦你今晚再送来。

&rdo;

&ldo;我想你大概知道自己看起来象什么残骸似的。

&rdo;

他并不知道，但是当他回到水湄街时，安妮那面漂亮的金边镜子，却告诉他满布红丝的眼睛及肥厚的双颊写满了疲惫。

他睡了一会儿，而后继续回想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