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看看她们俩，简直解决了燃眉之急：&ldo;你们来了正好，这两个小姑娘年纪都比你们还小，但是被人糟蹋了……有些话我们不方便问，小刘，你们注意点方式方法，回头问问她们过程和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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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旸点点头：&ldo;放心吧季组长……&rdo;正说着，负责照看马玉芬的护士跑出来：&ldo;护士长，那姑娘醒过来之后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肚子，输液都血倒流了，您快看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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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一惊，大家跟着护士长跑进病房，马玉芬已经醒了，但是精神很亢奋，举止也疯狂，正在一下一下地捶打自己肚子，拼命地宣泄着自己的痛苦。

起初，马玉芬被拐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又陌生人暴力侵犯，从一个纯真的女学生沦为阶下囚，精神就大受打击。

怀孕之后她每日生活的就像是牲口一样，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开始每天都想去死，但是毕竟又是个胆子小的女孩子，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渐渐地就麻木了，肚子大了对已经放弃希望的她来说无非是保证她一段时间内可以不受人侵犯的东西，她对它没有感情，不喜欢也不厌恶。

但是如今被救出来，她像是一场噩梦终于惊醒，再看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平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肚子有多大，每日战战兢兢也无暇顾及其他，获救后，昔日那些可怕的记忆接踵而至，就如同肚子里面的东西一样成为她的一部分，这让她精神再次受到刺激，几乎崩溃。

她想回家，想继续上学，想把这半年生不如死的蹂躏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这个挺着的肚子，肚子里偶尔会动的小生命都残忍的剥夺着她想重新开始的梦想。

大家都被屋里的状况震住了，季言走过去，伸手拉住马玉芬纤细的手腕，低声安抚她：&ldo;你别这样，这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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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芬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人，突然尖叫一声，把脸埋在季言的衣服里，浑身发抖。

护士长说：&ldo;孕妇情绪波动太大，这样下去问题会很严重，警察同志，你们还是尽快把家属带来，万一出现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家属签字的。

昨天那个姑娘是特殊情况，院里也背着很大的责任。

主任特意嘱咐，这种事情以后尽量不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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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芬听见家属两个字，连忙把头抬起来，渴望地看着季言。

季言不擅长说谎，有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求助地看着祖天漾，屋里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忍地别过头去，祖天漾说：&ldo;马玉芬，你好好休养，还有点后续工作，等你情况稳定了之后，我们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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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芬本想说不能让她父母来看她么，但是她很快看到了自己的肚子，又羞于让亲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抿着嘴，对季言小声说：&ldo;警察哥哥，我想把孩子拿掉……&rdo;

季言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目光，心里有点难受。

不免自责，要是他们能早点找到这里，救出这两个姑娘就好了。

祖天漾小声问护士长：&ldo;她这个几个月了？&rdo;

护士长说：&ldo;少说也有五、六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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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漾问：&ldo;这孩子，还能不能弄掉？&rdo;

护士长也同情地叹了口气：&ldo;这个月份孩子已经成型，要是做掉只能引产，而且有一定的危险。

一定要做的话，必须直系亲属签字，而且要尽快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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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芬慌忙地打断：&ldo;别、别让我爸爸妈妈知道行不行？&rdo;

季言说：&ldo;你先别想这个，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一点……&rdo;

马玉芬急切地说：&ldo;万一，万一他自己生下来了，我怎么办啊？&rdo;

祖天漾说：&ldo;这个刚六个月，没事的，再说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做手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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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芬说：&ldo;那王晓梅呢？她怎么能做手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