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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恒纵容他靠近的距离,在那沉静如海的眸光中,祁放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接纳和认可。
从唇角到耳廓,祁放一寸一寸地吻过,很快他与周越恒坦诚相待。
他慢慢解开裤扣,在周越恒没来得及阻止的登时俯下身去,周越恒微眯着眼。
再端庄持重也逃不开生理的作用,周越恒头皮发麻,将手指探入祁放的发间。
窗半开敞着,风灌进内室吹动薄纱窗帘,月光迷离,祁放待周越恒结束后抽身,不想再继续,周越恒却勾住他的衣领。
酒店床头柜摆放的祁放从没用过的小物什被周越恒拿来放进他的掌心,硬质壳颇有重量,周越恒不止给了他大门的钥匙,更给了他通关的秘籍。
“祁放,”
周越恒道:“我接受你。”
祁放攥着手上的东西,边角抵在掌心,细微的痛感依旧不能让他清醒,酒劲儿在此刻返现。
食指刮过祁放的耳畔,周越恒低声问:“你不愿意?”
祁放摇摇头,握住他抽离的手,祁放矮身一环,轮椅上端坐的周越恒当即被他打横抱起。
有力的臂膀稳稳当当,周越恒被他安放在床上,祁放俯身,抵在周越恒身前,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他不发一言,周越恒却能感受到他掩藏的不镇定。
祁放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哥,”
祁放乖乖地贴近,密密麻麻地吻上去,“我爱你……我好爱你。”
胸膛紧贴在一块儿,胸腔的振幅惊人。
周越恒抓着他的手往下探,淡声应:“我也爱你。”
他说:“我也,好爱你。”
做个好梦周越恒在生意场上极少有决策失误的时候,但感情不是生意场,周越恒的预判老是在祁放身上失效。
连绵的春雨本该过去,又轰隆响起惊雷,雨丝和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渗入,带得卧房也一片潮湿。
祁放很乖顺,可野性难驯,在尝到了肉味后,狗崽也变得凶猛。
“祁放”
周越恒昂起头,汗水顺着脖颈的线条滑到胸膛。
“哥,”
祁放哑着嗓子,啃咬他身上咸湿的热汗,沉迷于在周越恒身上留下淡红的印记。
祁放点火的技巧十分奏效,他时刻关注周越恒的反应,或轻或重,周越恒被祁放搂在怀里,艰难地意识到安稳的掌控感在离他远去。
从他对祁放说“接受”
开始,他就递交了主动权。
但被动不是周越恒喜欢的方式,祁放看出他神色间的异样,学会徐徐图之。
身体相连的时刻,连灵魂都在震颤,周越恒拧起眉头又被祁放轻柔抚平。
残疾后一切高强度的运动都与周越恒没了关联,周越恒闭上眼像躺在一片汹涌海上的浮木,祁放是他能依托的唯一支点。
眼镜被祁放取下,眼前的面庞变得模糊不清。
周越恒抬手摁在祁放脑后将人压近,终于瞧清他的脸。
祁放眨动的长睫、深邃的眉眼与挺拔的鼻梁,手指一点一点描画过去,令人脊背发麻的感觉从尾椎一直震颤到颅内,越来越强硬的力道中,周越恒单手掐握住祁放的脖颈,湿濡的汗水令祁放差点滑开,祁放见状,又主动凑近了些。
“哥,”
祁放低下头去,让周越恒的手指稳稳地衬在脖颈处。
“好爱你。”
海面遭袭风暴,周越恒突逢一场剧烈的颠簸,他深吸一口气,手腕下压,将祁放带到胸前咬住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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