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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卿桥松手了。
“咳咳咳……”
“咳咳咳……”
易卿桥冷眼倒在地上咳得死去活来,吐了水的顾卿。
顾卿眼眶泛红,白皙的脖颈上是一道赫然的掐痕,他瘫在地上,抬起头,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脖颈,狼狈不堪,却依旧还是笑意满满。
受损的喉咙艰涩地发出声来,但却一字一句咬得清晰,顾卿眼神定定地望向易卿桥,语气中捎着难以诉说的哀苦:“可我娘唤我卿儿。”
“自我会说话起,便日日叫我念那四句话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一遍接着一遍,一遍接着一遍。
不知厌烦,不知疲倦。”
“够了!
够了!”
易卿桥拽着顾卿的衣襟,形容疯癫,一边疯狂地摇拽着顾卿,一边拼命地大声地呵斥道。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卿卿骋少年,昨日殷桥见。
封侯早归来,莫作弦上箭。”
顾卿仍竭力地反复说道。
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易卿桥终是放了手,瘫坐在了地上,将脸深深得埋进手中,失声痛哭。
顾卿站起身子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在趴在地上的易卿桥。
无数的眼泪从易卿桥的指缝中失控地涌出。
顾卿负手而立,低声道:“母亲说她爱过一个人。
那人的傲骨绝是天下唯一的。
从不落泪。
无论什么事似乎都不能改变。
母亲与那人初见时,那人受了毒箭。
毒入三分,必须生生剜去受毒的肉。
那人没哭。
母亲再见那人时,那人的挚友战死沙场,他不顾重伤未愈,披甲上战场。
她只道那人是军中一谋士,定然是去寻死,于是拼命阻拦。
却不想那人最后终是杀了敌方将领,拎着血淋淋的头颅回来。
跪在挚友身边一天一夜。
差点也死了。
但那人至始至终还是没落一滴泪。”
顾卿蹲下身子,轻轻拉开易卿桥掩容而泣的手,目光悲悯:“母亲说那人其实一生苦痛,非常人可比,却从未哭过。
母亲希望他哪天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