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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人沈默，林木静寂。

燕十三凝视着她手里的枯枝，彷佛在沈思。

慕容秋荻道：&ldo;你为何还不拔剑？&rdo;

燕十三道：&ldo;我的剑已在手，随时都可以拔出来，你呢？&rdo;

慕容秋荻道：&ldo;这就是我的剑。

&rdo;

燕十三道：&ldo;这不是。

&rdo;

慕容秋荻道：&ldo;在我手里，这就是杀人的利器。

&rdo;

燕十三道：&ldo;我知道你能用它杀人，但是它本身却只不过是段枯枝。

&rdo;

慕容秋荻道：&ldo;只要杀人，枯枝和剑有什麽分别。

&rdo;

燕十三道：&ldo;有。

&rdo;

慕容秋荻道：&ldo;你说。

&rdo;

燕十三道：&ldo;它能杀人，可是它并没有杀过人，我的剑却不同。

&rdo;

他轻抚着他的剑：&ldo;这柄剑跟随我已十九牛，死在这柄剑下的，已有六十三个人。

&rdo;

慕容秋荻道：&ldo;我知道你杀的人不少。

&rdo;燕十三道：&ldo;这本来也只不过是柄很平凡的剑，可是现在它已饮过六十三个人的血，六十三个无情的杀手，六十三条厉鬼冤魂。

&rdo;

他仍然在轻抚着他的剑，慢慢的接着道：&ldo;似乎现在这柄剑本身已有了生命，渴望再能尝到别人的血，渴望别人死在它的剑锋下。

&rdo;

慕容秋荻冷笑道：&ldo;它告诉过你?&rdo;燕十三道：&ldo;它没有，可是我能感觉得到。

&rdo;

慕容秋荻道：&ldo;感觉到什麽?&rdo;燕十三道：&ldo;只要它一出鞘，就一定要杀人，有时甚至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rdo;

他说的并不是虚玄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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