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痕迹，童宴不太有印象。

&ldo;其实不太疼。

&rdo;童宴用另一只手在那个明显的手指印上按了按，对卓向铭说。

但卓向铭显然不信。

他的镇定没能维持多久，就把童宴按进了怀里，又说了几次对不起。

刚才童宴看到卓向铭那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这样想了，他任由卓向铭抱了会儿，在被子里找到卓向铭的手握着，腿也搁在了卓向铭的腿上。

&ldo;我想不起来呀。

&rdo;童宴小声说。

他抬头亲了亲卓向铭的下巴，又向上吻到干燥的嘴唇。

雪松的味道不比标记之前浓郁，但他现在能轻易就将其从气味繁杂的空气中分辨出来。

标记没有使对方在环境中变得突出，只是使对方前所未有地了解和贴近自己，自己不会不认识自己，而标记之后，对方就成了跟自己一样熟悉的存在，甚至在很大程度上保有大于自身所带来的安全感。

爱也并不是从标记的过程中凭空产生，他们多了很多束缚和依赖，也因此在铠甲下有了无比脆弱的软肋，但这些都是依存于爱本身存在的事实。

这段时间里他们交换过无数的吻，但好像从来都不会够。

卓向铭的懊恼和自责都不能阻止他去回应童宴的吻，事实上他比童宴积极的多，没几秒钟就克制不住地翻身压住了童宴，深深地吻他。

&ldo;你听我说吗?&rdo;童宴含糊地问。

卓向铭道：&ldo;听。

&rdo;

童宴按了按自己湿润的嘴唇，脸被亲的有些红，平复了会儿呼吸才说：&ldo;我想不起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弄上来的。

&rdo;他冲卓向铭晃了下自己的胳膊，&ldo;我太白了，你不是知道吗?你还说过，本来就容易留印子。

&rdo;

他脸更红了，现在卓向铭可以确定那不是因为亲吻：&ldo;我们做的事，我都很喜欢。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卓向铭，你一秒钟都没让我害怕。

&rdo;

童宴能记得的只有潮水一样的快感和耳边爱人的关切，腰上箍着的手臂，坚实的怀抱。

有时候卓向铭是表现的很凶，但那凶带来的同样是安全感。

长达半个月的标记和发情期，他几乎没有一次醒来身上是不干净的，卓向铭永远都在身边，在他腺体被咬破，心理防线不用任何攻击就可以轻易崩溃的时候，他没有一刻曾感觉自己是不安全的。

永远都有那样紧密的怀抱，和热烫的亲吻。

他被全身心地需要着，没有任何必要去担心会被遗弃。

童宴把卓向铭的头按低，两个人耳朵挨着耳朵，不让他看着自己了：&ldo;对了，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会不给我水喝?还说我会很疼。

明明都没有。

&rdo;

&ldo;我只告诉你这一次，肯定不会再哄你了，你要是再这样，动不动就愧疚，我以后就叫你大小姐，听见没有?&rdo;

卓向铭搂着他腰的手臂圈紧，没够地吻童宴的侧脸和嘴角，分明发情期已经只留下一个尾巴，他却表现的那么紧绷，很压抑地说：&ldo;听见了。

&rdo;

童宴笑了，捏着他的脸动了动，卓向铭也不躲，过了会儿也笑了，童宴才放心地指使他：&ldo;我腰和大腿都好疼，好像被人打了，你看看。

&rdo;

&ldo;外面是不是下雪了?&rdo;

卓向铭道：&ldo;下了好几天，你醒之前刚停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