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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地解释给人听,于她而言毫无意义,像祥林嫂一样倒着苦水,只会让她更心累。
但她不想让温潋知道,倒不是怕温潋来八卦她,来安慰她。
她就是不想温潋知道。
谁都可以知道,最好温潋不要。
她刚得知疤痕消不掉时就这样想了,尽管那个时候她没法见到温潋。
温潋还是知道了。
她生出无限的悔意,这仿佛是对她今晚孟浪的惩罚,她得到了欢愉,就要付出代价。
如果她不把温潋往床上骗,如果她不贪得无厌地做完,如果她能及时地从温柔乡里逃离,温潋就不会有发现的机会。
温潋的修养当然不至于嫌弃她,但是温潋觉得这疤很吓人,她刚刚表情那么凝肃。
温潋一定会可怜她。
虽然只是意外,但意外怎么偏偏在她脸上呢,这还是值得可怜的。
她讨厌温潋可怜她。
她边烦躁,边细心地把温潋的内裤洗了,拿出去晾。
温潋喜欢装深沉,十几岁时还好,那时候估计她妈妈作主买衣服,还挺粉嫩系。
但现在她外衣喜欢穿暗和素就算了,内衣也都是。
白的,黑的,烟灰,冷茶。
明明单调又普通,却又诱人。
翌日,温潋母女一早就上班去了。
盛栖约了中午跟成涓吃饭,就在成涓公司附近的餐厅。
成涓这人无趣,不是工作就是生活,指望她聊电影电视剧和娱乐八卦那不可能。
于是老话题又来了,“最近跟温潋怎么样?”
盛栖躲闪:“就那样吧。”
“就那样是什么样?”
成涓好奇地笑。
盛栖其实很会骗人,但有时她不愿意骗人,她憋不住话,她喜欢自己敞亮一点。
哪怕不能完全坦荡,至少自己能舒服。
所以她不想瞒,认真地告诉成涓:“我们做了。”
成涓被汤呛到了。
怪狼狈的。